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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,路知行说还想要。
五点,路知行说,“媳妇儿,我们今天晚上去哪玩?”
薛宴辞问他,“九天,就这?”
六点,路知行问,“媳妇儿,你明天还想不想下床走路?”
薛宴辞回他一句,“你傻啊,明天是周天,不用工作。”
八点,路知行躺在薛宴辞怀里,“媳妇儿,我饿了,想吃晚饭。”
他可真闹腾。
路知行自前些年北京、厦门两头出差忙工作后,肠胃就不好了。
这几年,周丽时常煲些养胃的汤给他喝,再加上叶承樱每过一个月,就会从厦门过来北京下厨做饭给路知行吃,已经将他肠胃养得很好了。
但薛宴辞仍旧不敢赌。
她舍不得他生病,主要是舍不得看他有一点儿不舒服,心疼得厉害。
若是可以,薛宴辞是真心想把路知行养在身边的,什么都不需要他做,他只需要开开心心的,高高兴兴的,健健康康的,待在她身边就够了。
“老公,我找陈临把后面的行程调一下吧,我每天都陪你两次好不好?”
“我要三次。”
“好,三次。”
薛宴辞抚过路知行的脖颈,“老公,去洗澡,今晚我们去翠府吃干巴菌。”
“早晚各三次。”
“好。
先起来,你得吃点饭了。”
路知行第一次吃翠府的菜,就是薛宴辞曾打包给他的一道石屏豆腐。
那天两个人吵架,路知行又演出在即,实在是没空儿哄她,就安排了李智璇在后台看着她点儿,别让她出去了。
乐队演出通常都是在晚上八点,那个时间点儿天都已经黑了,而且当时第二天还有在南宁的演出,所以需要在演出结束赶最后一趟航班到南宁吴圩机场去。
薛宴辞脾气又特别大,路知行特别害怕她一个人偷跑出去会遇到危险。
可就这么千防万防的,薛宴辞还是走了。
那天路知行连最后的签售都没参加,带着妆出去找了她一路,打电话也不接,微信也不回,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。
就在路知行做好心理准备要打给叶家、打给薛蔺祯的时候,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,是薛宴辞,说在翠府吃饭手机没电了,没法儿给人付钱了。
路知行赶过去的时候,薛宴辞穿着长裙,披着云南独有的披肩正坐在饭店门口的长条椅上,摆着腿,翘着脚尖,在看那一缸又一缸的抗浪鱼。
路知行当时火气特别大,结完账立刻拉着薛宴辞就出门了,他是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,没别的,就是想告诉她这样太危险了,万一遇到坏人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
可薛宴辞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儿,就抱着个保温袋,跟个宝贝儿似的,一直抱在怀里。
路知行瞧着她那满不在乎地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当时已经连续吵架两天了,他不想再激化矛盾了。
坐在回演出现场出租车上的路知行一句话都没有说,也没有主动帮薛宴辞拿东西,更是连看她一眼都没有。
后来赶到机场的时候,薛宴辞还抱着那个保温袋,直至到了休息室,她才拆开摆在桌上,是一道用虾汤煨过的豆腐。
路知行压根儿就没心思吃饭,也就是从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