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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,我也不想回北京。”
“怎么?都不要上学了?”
路知行只要压低声音,只要停下手里的动作,三个孩子就会突然变得很听话。
这种血脉压制真可怕,就像薛宴辞很害怕薛蔺祯突然喊她全名一样。
吃完螃蟹,又吃过晚饭,路知行带着叶嘉念和叶嘉硕写作业,陈临和薛宴辞陪着叶嘉盛玩闹了好一会儿,这一天才算结束。
“知行,我想和你说件事。”
路知行抱着宴辞转个身,使自己能够看到她,能够抱她到怀里,而不是从背后拥着她。
“这三个月忽略你和孩子了,对不起。”
自今天见面起,薛宴辞就不是一副高兴地模样,看着路知行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审判,更带着一种疏离。
“当年那件事,是我没有体谅到你工作的辛苦,是我太过于腻着你了,也太过于想当然了。”
路知行说完这一长串的话,还是掉了眼泪。
从认识到结婚到现在,那是最长时间的一场争吵,整整两年五个月,也是最痛苦的一场争吵,路知行为此下跪了无数次,道歉了无数次,薛宴辞也为此拖垮了身体,两败俱伤,没有赢家。
现如今又是一样的岔路口,薛宴辞没法儿不工作,只腻着路知行,只陪着孩子,她做不到。
“知行,我还要再忙一年左右,我害怕自己和你会走上之前的路,会不信任你,会和你吵到不可开交,会伤到孩子。”
“不会的,好姑娘。”
路知行拍拍薛宴辞的后背,他比谁都更清楚她的处境有多困难,“媳妇儿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我不会和任何其他人见面。
我也会照顾好孩子的,你安心去忙你的事就好,家里有我呢。”
“咱家生意怎么办?孩子还得回北京上学,总不能一直请假,姑娘再有不到一年就该高考了。”
“生意上的事我和明安说好了,爸妈下周就会过来接手。
姑娘和嘉硕送回北京上学,有爸妈、大伯母和晴姐、丽姐照顾着。
嘉盛太小了,幼儿园就不去读了,留在我身边,我带着他就行。”
“咱们每两周回一次北京,在家里待三天,可以吗?”
薛宴辞没说话,也没点头,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方案。
叶嘉念应该很快就会第一次生理期。
叶嘉硕九岁,并不能算是一个大孩子,而且儿子生来就是个很黏人的性格,没法儿让他不待在父母身边。
“知行,你带着三个孩子回北京住,每周带着孩子过来陪我过个周末就好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路知行拒绝的干脆。
上一次,每天早晨都会一起吃早饭,晚上会躺在一张床上,抱着对方睡觉,最后都出事了。
这一次,隔着这么远,还没法儿每天见面,太危险了。
若再来一次和之前一样的争吵,真的会离婚的。
“老公,姑娘应该快到第一次生理期了,这件事我本应该陪在女儿身边的,但我做不到了。
如果还没有爸爸陪在身边,念念会有心理障碍的。”
“你刚刚和女儿讲的就是这件事?”
路知行问一句。
薛宴辞轻轻嗯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