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肝火太旺,经络里的气血就像被烤干的枝桠,失去了弹性,前阴的‘约束’自然就差了。”
王建军似懂非懂:“可我还发热,您刚才号脉也说我脉跳得有点快,这也是肝火闹的?”
“不全是。”岐大夫拿起桌边的《脾胃论》,翻到其中一页,“你这阵子跑项目,天天熬夜改方案,饭也不定时吃,是不是经常觉得累得直不起腰?”
“可不是!”王建军叹口气,“上周在邻市,三天睡了不到十个小时,昨天回来路上,坐在车里都能打盹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岐大夫合上书,“肝属木,脾属土,就像树和土的关系——树长得太疯,根就会把土刨松;肝火太旺,就会欺负脾土。你本来就累得伤了脾,脾一虚,气血跟不上,就像锅里的水烧干了,锅底会发烫一样,这就是李东垣说的‘气虚发热’。一边是肝火往上冲,一边是脾虚生内热,两股热凑在一起,你能不觉得浑身发烫?”
王建军这才恍然大悟,脸上的焦虑消了些:“那您看该怎么治?我明天还得去见客户,能不能快点好?”
岐大夫笑了笑:“放心,给你开两服药,分早晚吃,保管能让你踏实见客户。”他拿起笔,在处方笺上写下“补中益气汤加山药、黄柏、知母”,又在另一张笺上写了“六味地黄丸”。
“上午吃这个汤药,下午吃这个丸药。”岐大夫把两张方子递给他,“上午是阳气往上长的时候,就像太阳刚出来,地里的庄稼正要往上拔节,这时候喝补中益气汤,就像给庄稼浇足水、施足肥,能帮着脾把气血补起来。加山药是为了让脾更结实,就像给土墙加了层砖;黄柏、知母是清热的,能把肝火和脾虚生的热给压下去,就像夏天泼点凉水降降温。”
王建军看着另一张方子:“那这六味地黄丸呢?我知道这药是补肾的,我这毛病跟肾有关系?”
“关系大了。”岐大夫走到药柜前,拿起一味熟地,“《黄帝内经》里有句话,叫‘子能令母实’。肝属木,肾属水,在五行里,水是木的‘母亲’——就像树得靠地下水才能活,肝得靠肾水来滋养。你现在肝火太旺,就像树长得太疯,把地下水都吸干了,这时候光砍树不行,得往地下补水。”
他把熟地放回药斗,继续说:“六味地黄丸就是给肾补水的。下午是阴气渐长的时候,这时候吃它,能让肾水慢慢足起来。肾水足了,就像给肝火这棵‘疯长的树’浇了水,树得到了滋润,就不会再疯狂地欺负脾土,肝火自然就降下去了。这叫‘不治肝而肝自平’,比直接清火更稳当。”
王建军听得眼睛亮了:“这么说,上午补脾气、清肝火,下午补肾水、润肝木,双管齐下?”
“正是这个理。”岐大夫点点头,“你这毛病,表面看是肝火闹的,实际上是脾亏了、肾水少了。光清火,就像把树砍了一半,过阵子还会长;只有把脾补结实,把肾水补够,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。”
他又叮嘱道:“这几天别吃辛辣的,少喝白酒,晚上尽量早睡。每天早上起来,对着窗户深深吸口气,慢慢呼出来,连着做十次,能帮着肝气顺顺。”
王建军拿着方子,心里踏实了不少,起身要付钱,岐大夫摆摆手:“先拿去抓药,等好了再说。”
傍晚时分,王建军按照嘱咐,先喝了一碗补中益气汤。汤药温温的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