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内忧外患提供了制度保障。
同治元年(1862年)正月,清廷颁布《垂帘听政章程》,明确“各省奏折,均先呈两宫披览,再发军机大臣拟旨,然后请旨钤印”(《筹办夷务始末》),将太后的权力以制度形式固定下来。同时,奕欣被授予“议政王”头衔,食亲王双俸,其长女被接入宫中抚养,赐称“荣寿固伦公主”,以示恩宠。
这种“太后主政、亲王辅弼”的格局,在初期展现出协同效应。奕欣主导的洋务运动得以启动,曾国藩的湘军、李鸿章的淮军获得更多粮饷支持,朝廷与地方的配合较咸丰时期显着改善。正如学者孟森在《清史讲义》中所言:“同治初年之政局,实乃晚清少有的稳定期,垂帘与议政王的配合,功不可没。”
然而,权力的平衡始终脆弱。随着载淳日渐长大,慈禧对奕欣的猜忌渐生,慈安的存在也成为她独揽大权的阻碍。“同治”的和谐表象下,新的权力博弈正在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