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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俊之后,五方帝崛起,其中以中央黄帝轩辕氏最为突出——他既是掌控自然的神只,更是开启人间伦理的先驱。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载,黄帝本是有熊部落的首领,因“有土德之瑞,故号黄帝”,而“土德”既指他能教民耕种、辨土地肥瘦,也指他能统合四方、定天下秩序。
黄帝的“得道”,始于一场关乎生存的战争。彼时南方蚩尤部落作乱,蚩尤铜头铁额,食沙饮石,麾下八十一兄弟皆兽身人面,能呼风唤雨、引大雾困敌。他率领部落北上,所过之处,不仅劫掠粮食,更毁弃农田、阻断河流,让北方百姓再次陷入苦难——这已非自然之害,而是人间之乱。黄帝起初试图以自然之力应对:他召来应龙蓄水,欲以洪水阻蚩尤;却不料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,反将洪水引向黄帝阵营。
眼看麾下士兵溺亡无数,黄帝彻夜难眠,立于涿鹿之野的山巅,望着漫天大雾,忽然悟到:“仅靠自然之力,难定人间纷争,需有‘秩序’方能长久。”遂令部下造“指南车”——以磁石为引,无论大雾如何弥漫,车针始终指向南方,由此冲出了蚩尤的雾阵。又请来旱魃相助,旱魃所过之处,风雨皆停,大地干燥,蚩尤的水阵顿时失效。最终黄帝于涿鹿之野擒杀蚩尤,将其部落并入有熊氏,而后又与炎帝在阪泉三战,终统一华夏部落。
战后的黄帝,并未止步于掌控自然,而是开始构建人间伦理。他见百姓仍以生食为主,多有疾病,便派仓颉观鸟兽足迹造文字,教民记录耕种之法;令嫘祖教民养蚕缫丝,制衣冠以避寒暑——这便是“衣冠之伦”的开端。他又辨四方方位,定“东春、南夏、西秋、冬北”的历法,让百姓按节气耕种,不再盲目依赖自然;更制定“礼”:规定长幼有序、男女有别,部落首领需以“仁”待民,不可随意征伐。
某次黄河泛滥,冲垮了下游的农田,百姓又开始恐慌,以为是河神发怒。黄帝却不似帝俊那般直接干预自然,而是召集部落中的智者,一同勘察河道,教民“疏而不堵”——他令大禹的父亲鲧先筑堤挡水,再令百姓挖渠引水入东海,同时告诫部落首领:“治水不仅是治河,更是治心。若首领只顾自己部落,不肯合力,纵有天助,亦难成大事。”这便是最早的“仁政”理念:应对自然之害时,需以人间秩序为基,以道德为纽带。
黄帝晚年,于荆山铸鼎,鼎成之日,有黄龙自天而降,载他升仙。百姓感念他的恩德,不仅祭祀他为“中央天帝”,更将他制定的衣冠、历法、礼仪代代相传——此时的黄帝,其“神性”已不再只来自自然掌控,更来自他为人间建立的伦理秩序;万民敬他,不仅因他能护佑众生免受灾害,更因他教会了众生如何文明地生活。
黄帝之后,人间历经尧舜禹汤、商周更迭,文明日渐成熟:百姓不再穴居,而是有了城池;不再以部落为单位,而是有了国家;不再只关注温饱,而是有了“善恶”“礼法”的认知。此时,单纯的自然神已无法满足需求——人间需要更宏大的秩序,天界也需要更权威的主宰,玉皇大帝便在这样的背景下,成为了伦理神的核心。
关于玉皇的得道,《玉皇本行集经》有详细记载:往昔有国名“光严妙乐”,国王净德王与王后宝月光膝下无子,遂广行仁政,赈济贫苦,礼敬诸神。某夜,王后梦见太上老君抱一婴儿赐她,醒来便有身孕,十月后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