鲲鹏的文字记载,最早可追溯至战国时期的《列子·汤问》与《庄子·逍遥游》。
《列子·汤问》中记载: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一锅炖不下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大,需要两个烧烤架,一个蜜制,一个微辣。来瓶雪花,让我们勇闯天涯!
这当然不是原文,而是流传的网络段子,原文是这样的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;其广数千里,其长称焉。”
《庄子·逍遥游》则写道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……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;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”,首次明确了鲲鹏“水居为鲲、飞升为鹏”的两种形态;文中还写道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”,以“水击”“抟扶摇”等动作描写了其磅礴气势。
后来,在《礼记·月令》的注疏《礼记正义》中,孔颖达引郑玄之说提出了不同的注解:“卵读为鲲。鲲本为深海中的一颗巨大的卵,而后巨卵经过孵化变成一只翱翔于天空的大鸟。”这种“卵生说”将鲲鹏的形态追溯至“巨卵”阶段。
到了汉代,鲲鹏的形象在文献记载中更加细致,《说文解字》对“鲲”“鹏”二字的释读,从文字学角度进行了解释:“鲲,鱼子也。”此处“鱼子”,是指“巨大的鱼卵或幼鱼”,呼应了《礼记正义》的卵生说;对“鹏”则解释为“古文凤,神鸟也”,将其与传统神鸟“凤”关联。
三国时期的《古今注》则更进一步,首次提出鲲鹏的现实原型:“鲸,海鱼也,大者长千里……庄子曰‘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’,即此也。”将“鲲”等同于现实世界中的鲸鱼。
晋代的志怪文献则赋予鲲鹏更加奇幻的色彩。张华《博物志·异兽》记载:“鹏鸟,其形如鹤,而大如象,背有五彩文,翼若垂天之云,鸣声如雷,食龙肉。”同时期的《神异经·北荒经》则结合地理传说,描述其“生于北冥之渊,沉水千年化而为鸟,举翅则四海风波起,落羽则五岳震动”。
而郭璞在《山海经注》中提出:“鹏即凤属,鲲即鱼属,盖天地间巨物,非寻常鸟兽可比。”他既认可鲲鹏的“鱼鸟双形”,又将其分别归入“鱼属”与“凤属”的神兽类别。而葛洪《抱朴子·内篇》则从道教视角进行了解读:“鲲鹏者,天地之气所化,水精为鲲,风气为鹏,升降之间,契合阴阳。”这种“气化物”的说法,为鲲鹏的转化逻辑提供了道教哲学的解释。
嵇康、阮修等魏晋文人则通过文学创作,将鲲鹏意象诗意化。嵇康在《卜疑集》中以“大鹏于南溟,超世高逝”与“人间之委曲”相对,赋予鲲鹏超越世俗的精神;阮修《大鹏赞》更写道:“假精灵鳞,神化以生,志存天地,不屑雷霆”,首次为鲲鹏注入“高远之志”与“蔑视权威”的人格化特征,使其成为魏晋风度中“越名任心”精神的象征。
到了唐代,鲲鹏频繁出现在文人诗歌中,青年李白作《大鹏遇希有鸟赋》,以“赫乎宇宙,凭陵乎昆仑……五岳为之震荡,百川为之崩奔”的壮阔笔触,将鲲鹏塑造成“簸鸿蒙,扇雷霆”的强者。晚年所作《临路歌》中“大鹏飞兮振八裔,中天摧兮力不济”,更以鲲鹏自比,将其与个人抱负、人生际遇结合,赋予其悲壮而雄浑的生命力。除李白外,唐代诗人多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