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墨,却也听出这诗似是与下面的鬼蜮以及他有关,
“刚碰见事就来了这一出,怎么这么看这么熟呢?不会一会儿来个什么和尚道士吧?”
正自计较,云间果是飞出一僧一道,刘毅定睛一看,眸光顿时冷冽下来。
你道来人如何?只见一个癞头跣足,面容窘迫,一个跛足垢面,疯疯癫癫,与那街边乞丐相较却还要落魄三分。
“茫茫大士!
渺渺真人!”
红楼以一僧一道开篇,又以一僧一道结束,中间许多节点二人皆有出场,与警幻仙子有过交流的刘毅清楚,这二人就是祂选作的神瑛侍者的护道人,有些幕后黑手的意思,如今薄情册已变,因果落在他身上,这二人若是早出来,倒还可以理解,此刻出来,加上这鬼蜮,只怕是祸非福。
“能被选作护道人,这二人修为绝对不弱,恐是炼虚合道之境,只我一人,打不过或也能逃,但有她们三个,怕是难说,我得先探探他们的底!”
“吾主无需忧心,这二人没有恶意,他们是警幻仙子挑选之人,原是将妾身许给他们用,现下侍奉了您,想来是来讨些便宜。”
“这样啊,”
刘毅暗下一想,原作里风月宝鉴第一次出场的确是在僧道手里,不过那时秦可卿已然淫丧天香楼,说不得就是在其死后再得,
“若是这般,倒是我截了他们的机缘,留了因果,轻颜,他们是什么境界?”
“炼神返虚之境,但修的非是斗战之法,绝非您的对手。”
“那就好,要是便宜饶不得,那就只能与他们说理了!”
刘毅安下心来,端坐玉璃龙之上,遥遥打了个稽,
“二位神仙有礼了。”
“伯爷客气,这神仙我二人可是当不得!”
癞头僧哈哈大笑,与跛足道一并近前行礼,见二人如此,刘毅暂下警惕之心,笑道:
“诶,二位驾云而来,高唱仙谣,如何不是仙人?”
“仙谣?”
僧道对视一眼,俱是大笑,癞头僧把头轻摇,道:
“伯爷有所不知,我唱这诗本是一桩公案,话说这大衍太宗年间,彼时新帝登基,先灭女真,又平土司,励精图治,大有海晏河清之势,然这世间终无绝对之事,在湖州有一庄姓大户,庄家老爷乐善好施,也算是颇有贤名,早早将家业传给其子庄廷鑨,这庄廷鑨十五贡生,算是个读书种子,谁料早早得了眼疾,双目失明。
圣人言立功、立言、立德,庄廷鑨想着自己虽是残疾,何不效仿先贤左丘明,愤而着书,以后也落个清名,可他这贡生是买来的,肚里只三两墨水,哪里能写出书来,恰好有一邻居,乃前朝大学士后人,家有一本先祖所着史书,就花资将其卖来,请来一众名士,当其面稍加润色,充作己作,但未来得及出版就溘然长逝。
原到此处,这事就该罢了,不想庄家老爷为了弥补儿子遗愿,还是出资将这本书出,另有一富豪朱佑明,也掺了一股,并在每一页上印下了自家堂号‘清美堂’三字,很快,这书就在江南一带大肆盛行。
这时有一犯官叫作吴之荣的前来湖州打秋风,打到庄家头上却是没捞到油水,心下不忿,就拿这书告了知府,说庄家是明教反贼,可知府早就收过庄家的贿赂,以胡告莫须有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