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甚至于是焦急,然而,对面的主公却也是脸色一沉,默默敛起法身,遂似是叹息似是狂热的说道:
“三魔八臂法身虽神威无穷,令我在百年内就跨入炼虚合道之境,但这份强大不是没有代价,每多用一次祂的力量,我就会向着深渊多走一步,疏雨,你说的对,我不能再精进下去!”
李疏雨神色一变,忙是正声道:
“主公,痛饮亡魂虽能治您法身弊端,可眼下大衍兵锋正盛,且不说那刘贼,单是京城那个破军星,您若现在出手,只怕会招来天怒!”
“不!”
那主公摇了摇头,低头看向眼前的铜镜,
“我也是异数,同样天理不容,可现在好了,先驱者撕开了天理,真实与谎言再没有界限,杀戮与生命将会共存,天杀机,移星换斗;地杀机,龙蛇起陆;人杀机,天地翻覆,疏雨,咱们的机缘到了!”
李疏雨心头一惊,压抑住思绪将身向前微倾,
“当真?”
“自然!”
主公的嘴角毫不掩饰的扬起,这也是李疏雨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开心,
“一百五十年,整整一百五十年!
十年颠沛,十年惶惶,十年为质,十年积弱,十年挣扎,百年蛰伏,为的就是今日!
疏雨,属于我们的时机到了!
我令!”
李疏雨神色一正,立时单膝跪地,
“召集呼玛尔窝集山、茜香国、罗刹国、准葛尔、西洋及其余各地一百二十八名绣衣卫,由你亲自率领,分批入京,记住,务必要在四月十八之前全体到齐,我要送破军星、送大衍一份大礼!”
“诺!”
李疏雨拱手应下,遂想起什么,沉声道:
“主公,前日小公爷来信,白虎堂那边似乎有抽身的打算,而王聪儿召集的江湖各路烟尘被安置在太行山,似乎也在作壁上观!”
“哼!”
闻言,主公轻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,
“白虎堂……主战之堂被他们弄得好似商铺,那些晋商怕有大半的股份都在他们手里吧!”
“不错!”
李疏雨点点头,附和道:
“昔年国战,八大晋商原是暗中辅佐关外女真,以其半副身家,养出一支精锐铁骑,连下我辽东之地,直逼山海关,后天子南迁,彼时的大衍皇帝悍然出手,先剿闯贼,再拒女真,将八大晋商杀得干净,然这利字当头,终不缺亡命之徒,短短百年,太谷王家,晋阳李家,长安裴家,大大小小上百商号层出不穷,做得好大生意,便是江南富庶敌国,也不如这陇西翻云覆雨。
白虎堂……他们与这些晋商交好……不,应该是控制,他们控制他们最为重要的商道以及掌柜,多年来在大漠几乎来去自如,蛮子,官场,上上下下没一个没收过他们的孝敬,不然哲马哈区区一个小部落出身,如何能一统准葛尔诸部,又聚集蛮子最后七万能战之军,以大衍的精锐器械南下,可惜遇到了刘毅!”
说到这儿,主公面色亦是阴沉下来,哲马哈是他力主走的一步棋,一来敲打白虎堂,让这些天高皇帝远的出出血,免得不听话,二来试探大衍,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冲着侯莫陈庚,沙场宿将,自然还是要用沙场手段对付。
原以为七万大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