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落了下来,楼下原本只淹没五楼的水涨到了六楼,哗啦啦的拍打着墙面。
铁老头闻言沉默的望了望天,“能让聚集地延续下去,什么法子都好,你们早点下来吧,要下雨了。”
齐建国应了一声,看着老爹又气昂昂的向楼下走去。
跟他记忆中那个总是出现在照片中,穿着军装昂首挺胸的男人重合了。
虽然末日苦了点,但恰巧适合这些过惯了苦日子的老家伙们。
瓢泼大雨顺着领口滑落,挂在他的鳞片上。
齐建国甩了甩头,招呼身后的兄弟们下来。
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,就向前面走去。
沿路两边的铁皮房房檐下都挂着几个水桶,或者在地面摆着几个盆,雨水砸进去噼啪作响。
这是聚集地获取净水的唯一途径。
好在洪水区雨水丰沛,又没有酸雨,只要容器足够,净水这一块不成问题。
来到前面这栋楼,下了三层铁皮房,就进入建筑内。
相比于楼顶,楼下更加拥堵不堪,而且因为旧有的水泥墙所带来的安全感,更多的幸存者愿意挤在这里。
在楼道中经过的每一步,都是一个家庭。
汗臭、脚臭、食物发酵的味道混杂在一起,酝酿出一股难以消除的恶臭,就连开窗都散不干净。
看见齐建国的脖颈上的鳞片和背后的尾巴,沿路的人投来敬畏的目光。
但更多的是恐惧和羡慕。
那是力量最直接的证明。
没走几步,一个精瘦的小伙跟了上来,低声道,“建国哥,楼梯那里有咱们的人守着,没人过去。”
齐建国点头,但还是亲眼去看了一下。
确定楼道中通往最下层的隔断焊接牢固才放心走上来。
小伙拍了个马屁,“建国哥你是真谨慎啊。”
齐建国失笑,“这不是谨慎,这只是做事的必要程序,做了没什么好夸赞的,但不做的才是蠢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