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魏忠躬身回道:“回陛下,皇后娘娘上午在跟张嬷嬷学习礼仪,下午尚服局的人去量了尺寸。娘娘胃口很好,午膳用了一碗米饭,还多吃了两块杏仁酥。”
他详尽地汇报着,不敢有丝毫遗漏。
听完,凌叙宸周身的戾气才稍稍收敛了些。
他转过身,墨色的眼瞳里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偏执。
“礼仪……那些东西枯燥又乏味,她会烦的。”他自言自语,眉头紧锁。
魏忠连忙道:“娘娘聪慧,学得很快,张嬷嬷都夸娘娘呢。”
凌叙宸却像是没听见,径直走到书案前,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,提起笔,却久久没有落下。
他想给她写信,可他自小到大,写的只有奏折和军令,那些冰冷的字眼,如何能表达他此刻翻江倒海的心绪。
最终,他烦躁地扔下笔。
“魏忠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,把朕私库里那套西域进贡的琉璃棋送去。再挑一笼最会说话的百灵鸟,一并送去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还有,告诉御膳房,把所有会做的点心都做一份,送到沈府去。”
他不能陪着她,不能见她,只能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,将他认为好的东西,一样一样地送到她面前,试图填满她身边没有他的空隙。
魏忠领命而去。
没过多久,魏忠又回来了,脸上带着几分笑意,手里还捧着一个青瓷花盆。
“陛下,这是娘娘让奴才带回来的。”
凌叙宸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。那花盆里,只栽着一株最寻常不过的野草,甚至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,毫不起眼。
他皱眉:“这是什么?”
魏忠笑道:“娘娘说,这是她前几日从后院墙角挖来的,叫‘夏枯草’。娘娘让奴才转告陛下,她说……
‘宫里什么山珍海味,奇花异草都不缺,就缺这个。这草皮实,好养活,就看陛下有没有耐心,能让它活着等到我进宫那天了’。”
这哪里是送礼,分明就是知道这头野兽心里焦躁,所以安抚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