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”
戚婷也拉着她的手,柔声说:“是啊,公司以后就是你们的,你们姐妹俩在一起,我们才最安心。”
他们的话语里没有半分勉强,全是发自肺腑的疼爱与规划。
他们对她和宴涟向来一视同仁,希望给予她们同样安稳优渥的未来。
宴涟更是激动地凑过来:“对啊栀栀,我们一起上学,一起毕业,然后一起管理公司!我负责对外冲锋陷阵,你负责内部运筹帷幄,我们天下无敌!”
沈栀看着他们充满期盼的眼睛,心里又暖又沉。
她知道他们是真心的,这份沉甸甸的爱意让她无从拒绝。
可她也清楚,自己并不喜欢商业,让她一辈子和那些条条框框打交道,无异于一种煎熬。
那一晚,她第一次失眠了。
辗转反侧到半夜,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沈栀起身开门,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宴奕。
“小叔。”
二十八岁的宴奕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眉宇间还带着疏离的少年。
他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真丝睡袍,身形挺拔修长,肩膀宽阔。
岁月将他打磨得越发深邃,那张英俊的脸上,每一分线条都写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与压迫感。
他已经能将骨子里的控制欲完美地掩藏在那副沉稳可靠的表象之下,像一座看不见底的深潭。
“睡不着?”他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夜晚独有的沙哑。
沈栀接过牛奶,小口喝着,点了点头。
宴奕走进房间,没有开大灯,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他很自然地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,双腿交叠,姿态闲适,却自成一个强大的气场。
“为志愿的事情烦恼?”他开门见山。
沈栀捧着温热的杯子,低声说:爸妈想让我和涟涟一起读商科……他们对我很好,我不想让他们失望。”
“但你不喜欢。”宴奕用的是陈述句,而不是疑问句。他似乎永远都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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