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梨要回老家烧纸,并不是心血来潮。
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,几点火光在她窗外闪烁,配合熟悉的哭腔,还有熟悉的一声妈…
吓的苏梨一盆水泼过去了,不怪她害怕,主要是经历过“灵异事件”
。
结果就是苗小草和程俊东被她泼了一盆水,傻乎乎的,烧纸的火盆也灭了。
当时苏梨只说了一句话:不能换个地方烧吗。
恰好苏家村来了电话,苏二哥家的孩子要结婚,她这个唯一的姑姑也该回去一趟。
晚饭后,苏梨家,能来的都来了。
孩子大人的在客厅又坐了一圈。
“不是,你们又都来干啥?”
苏梨嫌弃的坐下,等着这帮人说话。
老大:“妈,咱就别来这一套了,你想回村里行,二舅那边有也确实得回去,你不能自己回去。”
老二:“对对,妈,我们商量好了,这次我跟你回去。”
老二程俊南有点激动,他还从来都没和老太太单独出过门呢。
苏梨抬头,看向老二,“你有时间,三家面店不管了?”
老二嘿嘿一笑,指着李美兰道:“没事,我家管事的在呢。”
李美兰配合的道:“没错,妈,你让老二回去吧,烧纸让他干,家里现在他有空了。”
一旁刚回来的老三也跟着点头道:“就二哥能去,大哥那边不好请假了,我这边正好要做一个工程,暂时也走不开。”
旁听的张明月也跟着搭话道:“我倒是能走开,但我回去烧纸也不对劲啊。”
苏梨还能说什么,答应了。
至于孩子们,竟然一个个都很忙。
二丫励志考警校,在深刻学习一个星期后,愿望进行了一点更改。
从最高学府的公安大学降了降,只要能考上就行。
大丫要继续补课,三牛竞赛,大牛乒乓,二牛绘画,只有三丫是最清闲的,但她回去烧纸,也没有个好地方住,还是不折腾小丫头了。
“行,那就老二去吧。”
事情定下了,赵钢去买了车票。
苏梨和老二程俊南在第二天,带着简单的行李坐火车走的。
买的坐票,硬座,靠屁股硬座。
当天走,当天下午就能到。
在东北,冬天的绿皮火车车门是被冻上的,一层白色的冰晶,开门时需要列车员使劲撞开。
苏梨和程俊南在站台上,北风呼啸中等了十几分钟,绿皮火车才慢慢进站。
车门打开后,拎着各种麻袋丝带子还有行李的人,一窝蜂的挤上去。
苏梨实在挤不动,老二程俊南跟着去挤了。
等苏梨上来的时候,程俊南挥手喊着:“妈,这边!”
他还混到了一个座位。
别说还挺有用。
两人确实有车票,但也没人对号入座,都是胡乱七八坐的。
一路,苏梨先坐,过了三站后,程俊南也混了一个座位。
火车上的味道十分复杂,苏梨迷迷糊糊的靠着窗户看着外面,脑子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。
下午四点的时候,苏梨靠着的身坐直了一点点,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,太美了。
塞北残阳,晕染了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