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动肝火,不出半年,必遭反噬,轻则武功尽废,重则经脉寸断。”
她微微前倾,声音压低,带着诱惑:“放村民离开,我告诉你解决之法。否则,就算你今天踏平白沙村,回去后功力大退,你在黑煞门的地位……还能保住吗?三爷他,怕是早就等着你出纰漏吧?”
崔先生猛地看向三爷,果然见他眼神闪烁。
黑煞门内斗残酷,他若露出破绽……
沈青崖趁热打铁:“区区几条鱼的钱,与你崔副掌事的武功前程相比,孰轻孰重?村民走了,钱我照样给,解法我也给你。两全其美,何必闹到不可收拾?”
崔先生内心剧烈挣扎。这女人眼力毒辣,所言非虚。他的伤确实是他最大心病……
“好!”崔先生咬牙,死马当活马医,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,“我就信你一次!放人!”
喽啰们让开一条路,村民们惊疑不定,在沈青崖眼神示意下,互相搀扶着迅速退向村内。
见村民走远,沈青崖才缓缓道:“取纸笔来。”
纸笔奉上,她挥毫写下一张药方,吹干墨迹,递过去:“按此方抓药,三碗水煎成一碗,每三日一服,连服一月。服药期间,忌动怒,忌房事,忌食辛辣。一月后,再来找我行针疏导郁结之气。”
崔先生仔细看着药方,他虽然不通医理,但上面几味主药确实有温经通络之效,不像胡乱编造。他心下信了七八分,小心折好收起。
“现在,该谈谈钱了。”沈青崖语气轻松了些。
就在这时,那三爷一直冷眼旁观,他根本不信沈青崖会真心给解法,更怕崔先生真被治好,自己再无出头之日。
他眼中凶光一闪,猛地一把抢过药方,三两下撕得粉碎。
“崔爷!别信这妖女!她是在拖延时间!这药方定是毒药!”
三爷嘶声喊道:“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,现在就能编出药方?分明是早有预谋!等村民跑远了,她还会管你死活?”
碎纸如雪片飘落。
崔先生先是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!他觉得自己被耍了!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戏弄他!
“贱人!敢耍我!”崔先生彻底失去理智,双笔一错,狂扑而上,“给我杀!一个不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