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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相爷"
管家还跪在地上,声音带着哭腔。
李善长深吸一口气,忽然笑了。
笑声先是低沉,继而变得尖利,最后竟带着几分癫狂。
"
好个张无忌!
好个刘伯温!
"
他猛地将案上那方端砚砸向墙壁,墨汁如血般溅在雪白的宣纸上。
"
去把二公子叫来。
"
他突然收住笑,声音冷得像冰,"
让他带着《春秋繁露》真迹,从西角门走。
"
管家刚要应声,忽听前院传来一阵骚动。
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,甲胄碰撞声,还有毛骧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:"
奉旨查抄,闲杂人等退避!
"
李善长僵在原地。
他感到有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,像一条冰冷的蛇。
朝服内衬的丝绸黏在后背上,让他想起年轻时在诏狱见过的,那些被剥了皮的犯人。
"
相爷!
"
二公子李祺冲进来,手里果然捧着檀木匣,"
西角门也有锦衣卫!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