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孙博雅心中一凛,连忙起身跪倒:“陛下明鉴!此乃政敌构陷!老臣为大周鞠躬尽瘁,天地可表……”
“朕知道。”周瑾瑜打断他,呷了口茶,声音依旧平静,“所以,朕帮你把那些构陷你的证据,都找来了。”
他从御案下,拿出了一本厚厚的、用牛皮包裹的账册,不轻不重地,扔在了孙博雅的脚下。
“孙爱卿,在谈抚恤之前,不如先替朕看看,这本账,做得如何?”
那熟悉的封面,让孙博雅的瞳孔猛地一缩!
他僵硬地弯下腰,颤抖着手捡起账册。翻开第一页,那熟悉的、由他亲自定下的密语和代号,像一柄柄烧红的钢刀,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!
他的脸,“唰”的一下,没了血色。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此乃污蔑!是……是伪造的!”他“扑通”一声瘫跪在地,还想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伪造?”周瑾瑜冷笑一声,终于放下了茶杯。
他轻轻地拍了拍手。
“吱呀——”
养心殿的大门被缓缓推开。
进来的是兵部尚书张韬,户部侍郎钱林……数十名孙党的核心成员。
他们没有看皇帝,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、混杂着恐惧、怨恨与解脱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孙博雅,如同一群沉默的送葬者。
孙博雅的心,彻底沉入冰海。
“孙、博、雅。”张韬一步步走出,声音嘶哑得如同钝刀刮过骨头,他没有历数罪证,只是抬起浑浊的老眼,一字一句地问:“三年前,北境抚恤名册上,有三千一百二十八个名字。老夫今日,只想问丞相大人一句——他们的抚恤银,够不够你……为你的宝贝孙女,添一件凤冠霞帔?”
这诛心之言,比任何罪证都更恶毒,瞬间击溃了孙博雅最后的伪装!
他瘫在地上,看着那一张张曾经对他阿谀奉承,此刻却恨不得食其肉、寝其皮的脸,忽然状若疯魔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!一群背主求荣的狗!你们以为出卖了我,就能活吗?我告诉你们!南疆王的大军,迟早会踏平京城!届时,你们全都要给我……陪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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