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个空。
“谁要来?”他抬眼看着斗篷人,道,“小姐?还是南怀生?”
他只收过小姐与南怀生的传音符,但这两枚传音符都不见了。
不。
不是小姐。
在他昏迷前,那枚正在给小姐传音的玉符已经被斗篷人震碎,自也无法传音。
那便只能是南怀生!
朱丛虽固执莽撞,但却不蠢。
十四年了,他爹“陨落”十四年了。
这十四年来,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他。为了替他报仇,他什么都可以舍弃。
还以为今日他出现在眼前,是为了他这个儿子,却不过是要利用他来抓人。
他无力地垂落双手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你故意用我.....引南怀生来桃木林?”
朱运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,没有任何解释,也不准备解释。
他从来如此。
每回出任务回来,面对儿子的所有好奇,他始终三缄其口。除了考量儿子的刀法,便只有语无波澜的一句??
“朱丛,不该你知道的事莫要问。”
想来是因为他这个当儿子的太过无用了,是以他什么都不必知晓。
朱丛忽觉滑稽。
“呵呵,哈哈哈哈......”
他突然放声大笑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角沁出泪花。
“爹,你知道吗?”他笑着擦去眼泪,细细地喘气,声音里分不清究竟是哭还是笑,“其实我很想成为她那样的人。”
平庸如他,为了早日报仇,不得已吃下了一瓶又一瓶丹药,像催熟一株树苗般催熟自己的修为,勉勉强强筑了基。
然丹药给了他修为但也毁了他的根基,日积月累的丹毒让他积重难返。
倘若有得选,他会像幼时那样,一招一招地苦练,不急于求成也不贪图捷径,踏踏实实地走出一条独属于他朱丛的道来。
那日他远远窥视南怀生攀上断剑崖,纵然满腹仇恨,也不由得心生艳羡。然而再是艳羡,他也不曾埋怨后悔过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