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在他心中,他爹比什么都重要。
直到今日。
直到今日!
“阿爹!”
朱丛对朱运突兀地唤了一声,眼中神彩与幼时望着他爹的目光极像。
这一声饱含孺慕之情的叫唤让朱运不禁一愣。
朱运是萧池南的刀,也是他的影。萧池南常年在外,鲜少回云山郡,朱运回去陪伴朱丛的时间自也不多。
每次回去,这孩子总会欣喜若狂地冲他跑来,双手紧紧抱住他大腿,喊一声“阿爹”。
遥远的回忆叫朱运恍了一下神,就在这一瞬间,朱丛飞身扑来,紧紧抱住他腰身,周身灵光大炽。
便见他气沉丹田,运转周天,嘶声吼道??
“南怀生,跑!!!“
这竭尽全力的一吼贯穿了方圆十数里的桃木林,震得无数寒鸦拍翅高飞,皑皑积雪扑簌簌坠落。
这一声过后,朱丛喉头一紧,浑身灵力跟被冻住一般,竟是再发不出声。
朱运平静的面庞终于有了情绪,他垂眼看向桎梏着自己的儿子。抬手间学风沥沥,朝他天灵盖拍去。
这森然肃杀的学风刺得朱丛汗毛直竖,他却毫不挣扎,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了。
没有所谓的父仇,他这一生便活成了个笑话。
方才那一声,竟吼得他胸臆畅爽极了。
用最后的叛逆给这个笑话落下句点后,朱丛闭上眼,等着那一掌落下。
杀意腾腾的学风在逼近他天灵盖的瞬间却倏尔一散。
朱运神色复杂,眼中那点愠怒已然消逝。
“伴刀‘者,乃他人之影,需听人之命、替人挡灾,必要时还要献出躯壳以供他人夺舍之用。”
男人平静散去学风,用灵力缚住朱丛四肢,如扯动一具牵丝傀儡,将朱丛缓缓扯到能与自己平视的高度,盯着他眼睛道:“我本想让你远离纷争,安然自在过完这一生,也算全了父子情分,偏你没有听我的话。”
朱丛喉管被锁,只能蠕动嘴唇发出“嗬嗬”之声,眼中似有疑惑与震惊。
朱运仿佛知晓他在震惊什么,又在疑惑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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