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用石头堆起来的庙(玛雅金字塔),比汴梁的城墙还高!
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更是闻所未闻,有我们当时为蒸汽机密封愁的橡胶树,有红彤彤辣死人的菜(辣椒),有叫‘地蛋’的块茎(土豆)一亩地能刨出几千斤……”
“人!
人太少了!
宋人太少太少!
李俊兄弟走了两三年了无音讯。
留下的,大多是跟着我的梁山兄弟,还有后来李俊带过去的家眷。
好些汉子……唉,跟那边的土人女子成了家,生了娃,模样都变了些……”
王伦的语气里充满一种对未知庞大物的敬畏与焦灼:
“元晦啊!
哥哥我这把老骨头,在那边也撑了快十年,跟野人打架,教他们种田,淘金子,建寨子……可我们这点人手,这点见识……就像是拿根柴火棍子去量大海!
后面……后面该怎么办?是圈地?是开荒?还是……”
他猛地灌下那杯冰冷的玉液,仿佛要借其烈火点燃勇气,重重问出埋藏心底的巨石:
“这金山万里之地……这比整个中原还要大的地方……往后几十年,几百年……咱大宋子孙……该怎么个扎根法?是该……封王?置郡?还是……像你说的,再造一个新宋?!”
厅堂内骤然陷入死寂。
窗外月华清冷,流霜无痕。
只有那坛“琼霄玉液”
静静散着霸道而幽远的寒香。
陈太初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青玉酒杯,杯壁上倒映着烛火与他眼中那片深不可测的西极星图。
家国情、开疆志、故人泪、万世业,在这一刻,在这中秋月圆汴梁夜,尽数融进了这一壶冰冷滚烫、饮之断肠却又荡气回肠的“琼霄玉液”
之中。
巨舰的未来航向,需要为那片新大陆点燃引航的灯塔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