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"你的师父。"
顾昭感觉有根冰锥从后颈扎进脊椎。
他想起三年前师父失踪那晚,老人摸着他修复的玉镯说:"昭昭,以后玉衡轩的学徒,要做古物的眼睛,更要做古物的脊梁。"他想起师父书桌上永远摊开的《守灵密录》,想起老人总说"有些秘密,等你能看懂灵脉那天再告诉你"。
"不可能。"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"我师父......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。"
"舍不得踩死蚂蚁?"厉婆婆嗤笑,"那他怎么舍得把整座道观封在地底?
怎么舍得让我祖母替他背了百年骂名?"她抬手抚过灵契碑,"你点化碑文时没注意吗?
最后那行小字——"
"沈砚,曾奉命调查'归墟计划',却反遭其吞噬。"
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。
顾昭转头,看见那道青衣灵影正悬在碑身右侧,他的手指虚点着碑角一处极浅的刻痕,"这是第三十七代守灵使临终前刻下的。
归墟不是地方,是......"
"是能吞噬灵性的黑洞。"苏绾突然接口。
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里贴着祖父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,"我爷爷说过,归墟是守灵人最禁忌的秘密,接触者轻则失智,重则......"
"灰飞烟灭。"青衣灵影的声音越来越淡,他看了顾昭一眼,"你师父......他去过归墟。"
顾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。
他想起师父失踪前总在半夜翻找的铜匣,想起匣底那半块与沈砚面具材质相同的青铜残片,想起老人最后说的那句话:"昭昭,要是哪天我没回来,你就去藏渊山最深处的破道观,找哑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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