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芒:“这等宝物,在下一直不敢轻易示人,生怕招来祸端。今日见到大人,实在是投缘。听闻大人已然娶妻,这簪子放在在下这里也是明珠蒙尘,不如送给大人。”
“传说这血玉有辟邪的功效,佩戴者能够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。”
沈隽意依然神色平静,甚至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:“本官说了,不收礼。”
陈德华见他一而再,再而三的拒绝,而且毫不留情面,脸色不禁微微一沉。
他握着锦盒的指节泛白,却还是强撑着笑意,笑道:“大人真是清廉之官。在下佩服,如您这般的好官,如今当真是凤毛麟角了。”
说着,他将锦盒递给身后的阿福,整理了一下衣襟,深深吸了一口气,才说回正题,“既然大人不收礼,那在下就不勉强了。但,在下有一事相求,还望大人网开一面。”
沈隽意望着他,挑了挑眉,没有出声。
“犬子年少无知,自小被在下宠坏了,顽劣得很。”陈德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自责和痛心,“若是他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地方,在下愿意替他受过,任凭大人责罚。”
他说着,膝盖渐渐弯曲,身体慢慢前倾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对于陈德华这样在县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来说,向人下跪简直是奇耻大辱,但为了救儿子,他只能豁出去了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沈隽意抬手制止了他,声音依旧平静无波,“本官问你,你可知你儿子犯了什么事?”
陈德华听到这话,如蒙大赦般直起身来,“这个……想必是那对祖孙的事吧?”
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隽意的表情,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。
见沈隽意面无表情,他继续说道:“犬子确实有些鲁莽,但他也是一片孝心,想为在下分忧。那王大牛确实欠了在下的银子,犬子不过是去讨债而已,没想到闹成这样。”
“年轻人嘛,做事难免冲动了些。”陈德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,“在下回去后,定当严加管教,打断他的腿也在所不惜,绝不让他再犯类似的错误。”
“讨债?”沈隽意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其中隐含的寒意却让陈德华脊背发凉,“用抢的方式讨债?”
“正是……哦不,是方式欠妥。”陈德华连忙改口,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小心翼翼地递向沈隽意,“大人您看,这就是借据,上面的字迹和手印都清清楚楚,做不得假的。”
沈隽意接过借据,仔细看了看。这借据确实写着五百两银子,度也不一致,显然是伪造的。
“这借据,有问题。”沈隽意淡淡说道。
“怎么会有问题?”陈德华装作惊讶的样子,瞪大了眼睛,“大人,这可是王大牛亲手按的印,千真万确啊!或许是时间久了,纸张有些磨损,绝非伪造。”
沈隽意将借据还给他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陈德华见沈隽意不再追究借据的问题,心中稍稍安定,继续说道:“至于其他的事情,想必是有人在大人面前说了在下的坏话,故意挑拨离间。”
他的语调变得更加诚恳,几乎要挤出眼泪来:“大人,您也知道,这乡下地方,三人成虎,众口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