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时候走了过来，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鱼干，“更是学相处。你看他们现在说得多热闹，哪还记得以前是谁总抢谁的地盘，谁总嫌谁碍事？”
大伙儿往小家伙们那边一看，果然见他们正围着鳕鱼干分着吃。龙族小殿下把最大的一块让给了深渊族小不点，小柱子则帮莉娅把缠在头发上的冰碴子摘下来，哪还有半分生分的样子。
“林默大人这招高啊，”墨须晃着触手，吸盘上还沾着块鱼肉，“光靠规矩约束，不如让孩子们打小就处成朋友。等他们长大了，哪还舍得破坏规矩伤了和气？”
敖丙也点头：“就像这共生节，不光是换礼物、吃渔获，更是让大伙儿坐下来聊聊家常。人类说说今年的收成，水族讲讲海里的变化，日子久了，互相就知道疼人了。上次人类渔民帮我们清理了缠在珊瑚上的废网，我们龙族不也帮他们把搁浅的船推回了海里？”
说话间，书记员已经把这两条“带温度的条款”誊抄好了，贴在议事厅最显眼的地方。旁边还留出了一大块空地，林默说，往后每年共生节，各族都可以把交换的礼物、学到的本事记在上面，久而久之，就能攒成一本“共生账”。
阿福看着那两条条款，突然感慨：“以前总觉得，跟水族打交道就得拎着刀、攥着网，生怕被欺负。现在才明白，原来还能坐在一起吃鱼、教本事，这日子过得才叫舒心。”
莉娅正跟小柱子比划着织网的手法，听见这话，抬头大声说：“等明年共生节，我把我爹凿冰的家伙都带来，咱们一起在冰上开个大派对，吃鱼干、编渔网，再听龙族哥哥讲海里的故事！”
“好！”周围的人都跟着应和，笑声在议事厅里打了个转，又飘出窗外，融进暖暖的海风中。
本源之石上的“倾听”二字还在微微发亮，像是在笑着听这满厅的热闹。谁也没说，但大伙儿心里都清楚，这公约里的字，不光有规矩的硬度，更有日子的温度。就像春天的海水，慢慢暖起来，才能养出满海的鱼，聚起满堂的人。
往后的日子还长，但只要这温度一直都在，这片海就一定能越来越好，各族的日子，也一定能越来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