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屏幕上,代表心率的那条绿色的波形线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!
从原本规律起伏的山峦状,瞬间变成了一条毫无生机的、令人绝望的直线!
血氧饱和度数值如同雪崩般直线下跌!
血压数值瞬间消失!
“小宇——!
!
!”
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嚎声,如同尖刀般刺穿了整个急诊室!
“医生!
医生!
快来人啊!
抢救!
!”
夏薇的嘶吼声带着哭腔和崩溃的恐惧,在骤然炸开的混乱中响起。
整个输液室瞬间乱成一团!
急促的脚步声、金属器械碰撞声、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声、家属绝望的哭喊声……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片末日般的喧嚣!
刘医生和赵春梅几乎是同时冲了过来。
赵春梅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,此刻也布满了震惊和凝重,她的目光在瞬间扫过陷入混乱的抢救现场,扫过那监护仪上刺目的直线,最后,极其短暂地、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,死死地盯了一眼那个角落——那张空着的蓝色塑料椅,以及旁边那个药液耗尽的、空空如也的吊瓶。
她的眼神里,没有意外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宿命般的了然和……深深的疲惫。
抢救在争分夺秒地进行。
肾上腺素推注,胸外按压,球囊面罩辅助通气……每一次按压,男孩小小的身体都随之剧烈地起伏,像一片在狂风中无依无靠的落叶。
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灰败下去,嘴唇青紫得如同熟透的葡萄。
夏薇麻木地执行着医嘱,递送器械,记录时间。
她的动作机械而精准,但大脑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空白,只有那个空吊瓶,那刺耳的报警声,还有旧日志上那几行血泪斑斑的字迹在疯狂旋转、交织。
“室颤!
除颤仪!
2oo焦耳准备!”
刘医生急促的声音响起。
“砰!”
强大的电流穿过男孩小小的胸膛,他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落下。
监护仪屏幕上,那条死亡的直线,依旧顽固地延伸着,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充电!
36o焦耳!
所有人离床!”
“砰!”
又是一次剧烈的电击。
男孩的身体再次弹起。
这一次,奇迹没有生。
那条直线,只是极其微弱地、短暂地跳动了一下,随即又归于沉寂。
像风中残烛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,彻底熄灭。
监护仪上,刺目的直线持续延伸,冰冷的报警音单调地重复着,如同为生命敲响的丧钟。
时间,凝固了。
刘医生停止了按压,直起身,摘下听诊器,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力。
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声音沙哑而沉重:
“宣布临床死亡时间……2o年1o月7日,凌晨……四点二十分。”
“啊——!
我的儿啊——!
!
!”
母亲凄厉绝望的哭喊声,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