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自负。”
小吴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警告,死死锁住苏晓的视线:“这条!
这条最重要!
签了字,就是铁律!
记住了吗?晚上,过了十二点,要是看见你室友背对着你,站在阳台上……不管她在干嘛,站着不动也好,晃悠也好,都当没看见!
千万别出声喊她!
更他妈不能伸手去拍她肩膀!
记住了吗?!
一次也不行!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抓着合同的手指用力到指节白。
苏晓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强烈禁忌意味的警告弄得愣住了。
不能拍背?这算什么规矩?她心里掠过一丝荒谬和隐隐的寒意。
但现实的窘迫让她无力深究。
也许是室友有严重的梦游症?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心理疾病怕受惊?她疲惫地点点头:“嗯,知道了。”
小吴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看着苏晓签下名字,又反复叮嘱了几句“晚上锁好门”
、“早点休息”
之类的话,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冲下了楼梯,脚步声在楼道里仓皇地回响,很快消失在雨声里。
苏晓拿着钥匙,独自站在4o2室冰冷的铁门前。
那股混合着霉味和怪异气息的味道,如同无形的触手,缠绕着她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钥匙插进了锁孔。
“咔哒。”
门开了。
屋内的景象比预想的更……陈旧。
客厅不大,摆着几件蒙着厚厚灰尘、样式古旧的家具,一张褪色的布沙,一张掉漆的木茶几。
地面是老式的暗红色水磨石,冰冷光滑。
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灰尘颗粒,在从阳台门透进来的、被雨水模糊的微光中飞舞。
那股怪异的、类似福尔马林混合铁锈的气息,在这里更加清晰可辨。
“你好?”
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旁边传来。
苏晓循声望去。
一个穿着米白色针织衫、长披肩、气质温婉的女生从靠里的房间走出来。
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,眉眼清秀,脸色有些过于白皙,带着一种书卷气的安静。
“我是林薇。”
女生微微一笑,伸出手,手指纤细冰凉,“你就是新室友苏晓吧?欢迎。”
“你好,林薇姐。”
苏晓连忙和她握了握手,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。
“房间在这边。”
林薇指了指客厅另一侧紧闭的房门,“我住靠阳台那间,你住这间,客厅和厨房共用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语平缓,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。
苏晓推开属于自己的那扇门。
房间不大,但还算干净,一张单人床,一个旧衣柜,一张书桌。
窗外正对着隔壁楼同样斑驳的墙壁,光线有些昏暗。
她放下行李,开始整理。
林薇果然如小吴所说,非常安静。
除了必要的招呼,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,关着门。
即使出来倒水或去卫生间,脚步也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