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清洁工捡走扔了,她找不到,就总在宿舍附近转。”
“那您刚才拿的车铃是……”
我问。
“是我去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,跟她那个一模一样,每年这天放在3o2窗台,让她以为找到了,就不会再闹了。
没想到今年你门没锁窗,风把铃盖吹开了,她听出不是自己的,又出来了。”
张阿姨叹了口气,“今晚你们别回宿舍了,在传达室凑合一晚,明天我找个师傅来做场法事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四个在传达室挤了一夜,没再听见车铃声。
第二天,张阿姨找了个道士,在3o2宿舍门口贴了符,又在楼顶铁门处烧了纸钱和一个纸糊的自行车。
从那以后,西三宿舍楼再也没出现过奇怪的声响,窗台上也没再出现过自行车铃。
后来我问老周,为什么他早就知道这些事还敢住3o2。
他笑了笑,摸出脖子上的玉佩:“我姥姥是算命的,这玉佩能辟邪。
再说,那女生也没害人,就是想找她的车铃,怪可怜的。”
毕业那年,我最后一个离开西三宿舍楼。
临走前,我去了一趟楼顶,那扇焊死的铁门已经锈得不成样子,门旁边的墙上,不知是谁用粉笔写了一行字:“我的车铃找到了,谢谢。”
字迹很轻,像是风一吹就会散掉。
我对着铁门鞠了一躬,转身离开。
阳光洒在红砖外墙上,那块歪斜的木牌上的红漆,好像比刚来的时候鲜亮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