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好像就是夜里,当时护士现的时候,输液袋里的药还没输完呢。”
我听得后背凉,赶紧去找我的主治医生李医生。
李医生四十多岁,戴着眼镜,说话很温和。
听我说完情况,他皱了皱眉,没直接回答,而是给护士长打了个电话,让护士长过来一趟。
护士长姓刘,五十岁左右,头梳得一丝不苟,手里总拿着个黑色的笔记本。
她进来后,李医生把我的话跟她说了,她沉默了一会儿,才慢慢开口:“3o7中间那张床,确实出过事。
去年冬天,住了个姓陈的老太太,八十三岁,肺炎住院。
有天晚上,护士来给她换输液瓶,换完没多久,老太太就说不舒服,等医生赶过来,人已经没了,后来查出来是药物过敏。”
“那之后呢?”
我问。
“之后那张床空了三个多月,没人敢住。
后来来了个小姑娘,胆儿大,住了半个月,说夜里听见输液声,还看见老太太坐在床边,吓得第二天就转院了。
再后来就断断续续住过几个人,都没住长久。”
刘护士长叹了口气,“我们也找过人来看,说老太太是走得突然,还惦记着没输完的液,所以总在夜里出来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?我还得在这儿住一周呢。”
我急了。
刘护士长从兜里掏出个红色的平安符,递给我:“这是我去庙里求的,你先拿着,晚上放在枕头底下。
我再跟护士说一声,晚上多来3o7看看,应该能好点。”
我接过平安符,是用红布缝的,里面好像装着什么硬东西,摸起来沙沙响。
那天晚上,我把平安符放在枕头底下,心里踏实了些。
王大爷的儿子也找了张黄纸,贴在中间床位的床头,说是他老家的习俗,能驱邪。
奇怪的是,那天晚上没再听见输液声,也没看见影子。
我以为没事了,可到了第七天晚上,又出了状况。
那天我输完液已经十点,刘护士长特意过来检查了一遍,确认输液袋都收走了,才走。
王大爷睡得早,我拿着手机看电影,看到十一点多,突然听见“滴答”
声——这次不是从中间床位传来的,是从我的床底下!
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,赶紧打开手电筒往床底下照。
床底下空荡荡的,只有一双我换下来的拖鞋,可那“滴答”
声越来越响,还带着股中药味,跟上次闻到的一模一样。
就在这时,我听见王大爷“啊”
了一声,醒了过来。
他指着我的床底下,声音颤:“有、有个人……蹲在那儿……手里拿着个输液瓶……”
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刚想喊人,就听见走廊里传来“吱呀”
的推车声,刘护士长来了。
她推开门,看见我和王大爷脸色白,赶紧问怎么了。
我指着床底下,话都说不利索:“床、床底下有声音,还有人……”
刘护士长没慌,从兜里掏出个铜铃,轻轻晃了晃,“叮铃”
一声脆响,床底下的“滴答”
声突然停了。
她走到我的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