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门外的人,只看到我跟门外的人交谈了几句。
然后,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——我侧身让开,仿佛在让什么人进来,接着,我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点了点头,像是答应了什么。
再然后,我转身,走到房间中央,对着空空荡荡的不锈钢台子,开始……比划?
是的,比划。
我对着空气,做出了掀开什么东西的动作,然后开始凭空做出洗脸、涂抹、梳头、化妆的动作!
我的表情专注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,动作流畅得可怕,仿佛我面前真的躺着一个人!
期间,我还几次对着空气点头,像是在和谁交流!
最后,我做出了一个拿东西涂抹的动作,然后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猛地后退,摔倒在地,对着空台子惊恐地尖叫、挣扎,仿佛正被什么东西抓住手腕!
而整个过程中,房间的另一个角落,一个敞开的停尸箱的格位里,清晰地可以看到,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,正安静地躺在那里,纹丝不动。
拉近镜头,那白布下的轮廓,正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形状。
登记记录显示,那是昨天下午送来的、等待明天火化的一名女死者,死亡原因是心脏病突。
她的额头上,光洁无比,什么都没有。
根本没有所谓的夫妻!
没有担架车!
没有额心有痣的女尸!
更没有转移尸体到化妆台!
一切,都是我一个人在午夜过后,对着空气,完成了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、无比逼真的独角戏!
我如遭雷击,彻底僵在原地,浑身冰冷,连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张师傅看着监控,脸色苍白得吓人,喃喃自语,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恐惧:“……又来了……‘她’又来找人帮忙化妆了……这次是……用了‘她’的口红……”
他猛地转头,死死盯着我,眼神复杂无比,有愤怒,有恐惧,还有一丝怜悯。
“那支口红……”
我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自己空空的手。
地上,根本没有什么口红。
只有一截……枯黑萎缩、像是被烧过的手指骨,静静躺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