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。
拆迁后就没见过了。”
陈远心中一动:“知道她住哪儿吗?”
门卫想了想:“好像听说是搬到新城区的养老院去了。
具体哪家就不清楚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陈远利用下班时间走访了新城区所有的养老院。
在第三家“夕阳红养老院”
,他找到了线索。
“你说的是赵玉兰阿姨吧?”
护士长确认道,“她确实是从槐树胡同搬来的。
不过上个月去世了。”
陈远的心沉了下去:“那她有没有家人?”
“有个女儿,叫赵小芸,在美国定居。”
护士长翻了翻记录,“赵阿姨临终前一直念叨着要给女儿什么东西,但没说清楚是什么。”
赵小芸!
正是那封信的收件人!
陈远激动地追问:“能联系上她女儿吗?”
护士长摇摇头:“我们试过,电话打不通。
听说她女儿很多年没回国了。”
线索似乎断了。
但陈远没有放弃,他回到邮局,想再仔细研究那封信。
奇怪的是,翻遍了死信处理处,就是找不到那个牛皮纸信封。
“在找这个?”
周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老人手中正拿着那封1978年的信。
陈远吓了一跳:“周师傅,这信”
“跟我来。”
周师傅示意陈远跟上,走向死信处理处最深处的一个小房间。
这里陈远从没进来过,房间没有窗户,只点着一盏老式台灯。
周师傅在桌前坐下,小心地拆开那封信——令人惊讶的是,信封根本没有封口。
“这封信,”
周师傅缓缓说道,“我每个月都要重新放回待处理区,然后等着看有没有人能现它的特别。”
陈远愣住了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是一封考验信。”
周师傅从信封中抽出一沓黄的信纸,“只有真正关心这些‘死信’命运的人,才能看见它背后的故事。”
在台灯柔和的光线下,周师傅讲述了这封信的来历:
1978年春天,邮局来了个年轻的女孩,要寄这封厚厚的信。
当时的值班员正是年轻的周师傅。
女孩说这是给最好的朋友的告别信,她们约好要一起插队下乡,但家人突然要送她出国。
“她投信的时候哭了,”
周师傅回忆道,“说怕这封信送不到,因为朋友家可能要搬家。
果然,信送出时,槐树胡同7号已经人去楼空。”
按照规程,这封信应该被退回寄件人,但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。
周师傅本想按死信处理,却总觉得放心不下。
他按照寄件邮戳找到那个邮局,打听后才知道,女孩在寄信第二天就因意外去世了。
“从此这封信就成了真正的‘死信’,”
周师傅轻抚信纸,“寄件人收件人都联系不上,但它承载的情感太重,重到无法被销毁。”
更奇怪的是,这封信开始表现出异常。
它总是不定期地重新出现在待处理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