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!
不是巧合!
那张纸是真的!
他蜷缩在被子里,用手死死捂住嘴巴,不敢出一点声音。
那规律的踱步声像踩在他的心脏上,每一步都让他浑身一颤。
走了多久?十分钟?十五分钟?
就在他快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疯时,脚步声停了。
客厅恢复了死寂。
张辰刚想松一口气,厨房方向,又传来了新的声音。
是橱柜门被轻轻拉开的声音。
很轻,但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然后是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一股更冷的寒气似乎顺着门缝弥漫开来。
接着,是某种……细微的、窸窸窣窣的咀嚼声?或者说,是某种东西在缓慢摩擦、撕扯的声响。
无法形容,但绝不属于人类正常的进食声音。
“凌晨3:3o-4:oo厨房觅食”
。
张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卧室门,生怕那东西会突然推开他的门进来“注视”
他。
厨房的动静持续了将近半小时,然后也消失了。
一切重归死寂。
张辰维持着僵硬的姿势,直到窗外天色蒙蒙亮,才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昏睡过去。
第二天,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,一整天都精神恍惚。
下班回来,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。
厨房和他昨天离开时一模一样。
碗筷摆放整齐,垃圾桶是空的,冰箱里的食物也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。
仿佛昨晚的一切,真的只是他的一场噩梦。
但那张泛黄的作息表,还静静地躺在他的抽屉里。
此后的几个夜晚,几乎成了张辰的酷刑。
他不敢早睡,生怕在睡梦中被“注视”
。
他也不敢深睡,总在凌晨三点前惊醒,然后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,蜷缩在床上,听着客厅和厨房准时响起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“日场”
。
他试过戴耳塞,但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物理阻隔,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。
他试过开着灯睡觉,但灯光并不能带来丝毫安全感,反而让门缝下的阴影更加清晰。
他迅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,脸色苍白。
同事问他是不是生病了,他只能勉强笑笑,搪塞过去。
他想过搬走,但押金和拮据的经济状况像两条锁链,把他牢牢拴在这间恐怖的公寓里。
他也想过报警,可怎么说?说我的室友(可能不是人)按照一张作息表在活动?警察只会把他当成疯子。
他只能熬。
祈祷那个“李先生”
永远别回来,或者……祈祷自己不会在某个清晨五点二十分,对上那双“注视”
的眼睛。
周五晚上,部门聚餐,他被灌了不少酒。
回到家时,已经头晕目眩,几乎站不稳。
他胡乱脱了衣服倒在床上,瞬间就失去了意识。
他忘了关掉手机上那个为了明天早起赶项目而设定的、尖锐刺耳的闹钟。
“叮铃铃铃——!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