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又将几枚铜钱撒在客厅和卧室的地板上,仔细观察它们滚落的方向和正反。
林伟坐在沙发上,手心全是汗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公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磁场有点乱,但不算太强。”老莫皱着眉,看着仪器表盘,“铜钱卦象显示……阴晦缠身,其来有自,不是空穴来风。林先生,你仔细想想,最近除了工作压力,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?旧的物件?不常去的地方?或者……做了什么特别的梦?”
特别的梦?林伟努力回想。除了被“压”醒,他似乎很少能做完整的梦。碎片倒是有……
“好像……有过一个片段,”他不太确定地说,“很模糊,感觉像是在一个很旧的老房子里,木楼梯,踩上去吱呀响……有个女人在哭,声音很远……还有一股……灰尘和霉味。”
老莫眼神一凝:“老房子?具体点,能想起来吗?”
林伟摇头:“就一闪而过,感觉很真实,但记不清细节了。”
老莫没再追问,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临近午夜,什么也没发生。那沉重的呼吸声没有出现,林伟也没有被“压”。老莫收拾好东西:“看来它知道有外人,躲起来了。这东西有意思。我留点东西给你。”
他拿出几张贴着朱砂符文的黄纸符:“贴在卧室门窗上,普通的‘祟物’不敢近身。”又递给林伟一小包用红布包着的,像是某种植物根茎的东西,散发着淡淡的辛辣气。“雷击木的碎屑,阳气重,放枕头底下。”
最后,他郑重地交给林伟一个用红线缠绕着的、小巧的青铜铃铛。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它还是来了,你又动不了,就拼命在心里默念‘敕令破障’,然后想办法摇响这个铃。记住,铃响,或许能惊走它。”
送走老莫,林伟按照吩咐贴好符纸,把雷击木塞进枕头,铃铛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。做完这一切,他躺上床,关掉灯。
房间里似乎真的多了一丝让人安心的气息。他闭上眼,祈祷今晚能睡个好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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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林伟猛地从混沌中惊醒。
来了。
那熟悉的、令人绝望的沉重感再次降临。身体像被浇筑在水泥里,连眼皮都重若千斤,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细微的缝隙。冰冷的恐惧瞬间浸透四肢百骸。
然后,他听到了。
那个呼吸声。
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,更贴近。湿漉漉的,带着粘稠的痰音,一下,又一下,直接喷在他的耳廓上,冰冷刺骨。
他能感觉到,左侧的床垫,明显地向下凹陷了一块。有什么东西,就躺在他身边。
救命……动起来!快动起来!
他在心里疯狂呐喊,试图驱动自己的手指,脚趾,任何能动的部位。但神经信号如同石沉大海。
默念!对,默念咒语!
“敕令破障!敕令破障!敕令破障!!”
他在意识里声嘶力竭地重复。
毫无作用。
那沉重的呼吸声依旧,甚至……似乎带上了某种满足的、贪婪的意味。床垫的凹陷更明显了,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、实质性的重量,正隔着薄薄的被子,压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