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义府衙,这座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地方,今日却被一股激昂的情绪所笼罩。
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府衙的青石地面上,映照着周围百姓们激动的面庞。
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十名匪被士兵们押解着,步履蹒跚地走上了公堂前的台阶。
他们的双手被粗绳紧紧捆绑,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,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黄士文、白贤墨、白贤电、杨翻、罗宝同、飞钹禅师、铁板道人、朱岩、猴子胆、霞光老道,这些曾经在黔北地区为非作歹、让百姓们闻风丧胆的匪,此刻如同丧家之犬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同跪在了公堂的台阶下。
他们的出现,瞬间点燃了百姓们心中的怒火,人群中爆出一阵愤怒的呼喊:“严惩匪!
为我们报仇!”
陈天佑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衫,英姿飒爽地站在公堂之上。
他的目光如炬,扫视着阶下的十名匪,心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。
他深知,今日这场审判,不仅关乎着这些匪的命运,更关乎着黔北地区百姓们的安宁与公正。
“黄士文,你身为匪,占据尚大坪,控扼川黔要道,劫掠盐粮商队,多次围攻遵义府城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致使百姓流离失所,你可知罪?”
陈天佑的声音洪亮而威严,如同洪钟般在府衙中回荡。
黄士文突然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狡辩的光芒:“陈举人!
我承认劫过道,但那是因为官府苛捐杂税太重,兄弟们活不下去才不得已为之!
至于围攻府城,更是无稽之谈!”
他话音刚落,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个满脸伤疤的中年汉子,指着黄士文怒声喝道:“你放屁!
去年三月,你带人抢了我们盐队,还杀了我爹和三个兄弟!
我亲眼看见你提着刀指挥,现在还想狡辩?”
汉子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盐袋碎片,“这就是当年从你匪窝里搜出来的,上面还有你尚大坪的印记,你敢不认?”
黄士文脸色瞬间煞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陈天佑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黄士文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想抵赖?去年秋收,你带人洗劫了周边三个村落,抢走粮食两百余石,杀害村民十七人,这些你也忘了?”
这时,白贤墨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陈举人,我哥俩只是跟着黄士文混口饭吃,那些伤天害理的事,都是他逼我们做的啊!”
一旁的白贤电也连忙附和:“对对!
我们愿意戴罪立功,求您饶我们一命!”
“呸!
你们兄弟俩也好意思说这话!”
人群中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走到台前,“前年冬天,你们闯进我家,抢走我儿子准备治病的银子,还把我孙子推倒在地,差点摔死!
你们当时怎么不说自己是被逼的?”
老妇人越说越激动,指着白氏兄弟骂道:“你们这种恶人,就该千刀万剐!”
陈天佑冷冷地看着白氏兄弟:“你们的罪行,百姓们都看在眼里。
去年你们带人劫掠遵义南乡,烧毁民房三十余间,掳走妇女五人,这些难道也是被逼的?”
兄弟俩听着陈天佑一一列举罪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