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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弃吧,强行凝剑只会毁了你的道基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徐也的神识在洪流中倔强地昂起头。
“我可是世间唯一的道天剑灵根,岂能连本命飞剑都凝不出来?”
于他而言,这已经不是实力的事,而是一场关乎于身份、名声和荣誉的战争。
“神女前辈,您能否附身助我引动剑意?
定是我这天赋太高,这些凡俗剑意不敢靠近!”
......
司徒嫣沉默良久,声音带着无奈:
“不可。其一,我的道基与剑道相悖。
其二,若我强行介入,你的剑意便不再纯粹,日后即便凝剑成功,也难以驾驭。”
她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——一旦以神魂之力强行干涉,徐也的识海和剑道必将留下隐患。
轻则道心蒙尘,重则终身无法进阶......
“那怎么办?难道真要认输?”
即将而立之年的徐也,此刻却像个赌气的孩子。
又过了许久,司徒嫣幽幽叹了一声:
“我将温养好的神魂剥离意识,助你一臂之力吧。
成与败,就看你的造化了......”
“还能这样?太好了!多谢前辈!”
徐也瞬间振奋,却未察觉司徒嫣声音中的疲惫。
他不知道,上次助他桎梏唐鑫,司徒嫣的神魂已然受损,如今刚恢复些许,又要为他剥离一缕本源。
若神魂长期受损,待她日后重见天日,道基必将留下难以弥补的缺憾。
这些,神女皆未言明,只在识海中凝聚出一缕柔和的白光,缓缓与徐也神魂交融在一起。
徐也舒服地呻吟了一声,剥离了疲惫的神识,重新在剑意长河中疾驰。
此刻的长河已如蛛网般稀疏,他已经能清晰感知到尽头。
那是一道由天道规则凝成的无形壁垒,而壁垒之前,矗立着一座石碑。
碑身之上烙印着一道道细不可查剑纹,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,镇锁着万千剑意的归途。
这便是剑意长河的终极边界。
若在此处仍寻不到契合的本命剑意,徐也只能接受凝剑失败的结局......
“也罢......”
徐也轻叹一声,神识加速前行。
越靠近石碑,剑意流势便越发狂暴,触及石碑后又温顺如羔羊。
数道剑意试探着靠近徐也,在感知到那柄庞然剑胎后,如见瘟疫般飞速逃窜。
终于,不再有任何剑意靠近,悲戚似水涌上心头。
徐也不再尝试,而是将最后所剩的神魂之力强行凝聚成人形,轻飘飘落在石碑顶端。
他盘膝而坐,望着下方奔腾却又刻意避开他的剑意洪流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堂堂道天剑灵根,竟落得被万千剑意嫌弃的境地,这算什么?
突然,一股冰凉透顶的感觉传来,身下的那座石碑微微亮起,映出他模糊的倒影。
剑意长河在他脚下咆哮,却始终与他保持着敬畏的距离。
徐也低头看向石碑上的自己,第一次对“道天剑灵根”产生了怀疑。
自己真的是剑灵根?
罢了罢了,失败便失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