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线条柔和了些许：“你呢？是不是比我这个甩手掌柜清闲多了？”
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景红秀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这是林先生对妹妹彻底失望的表现。
她心里叹了口气，面上却只能顺着他的话说：“店里的事情都理顺了，确实还好。每天按时开店关店，比之前轻松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林帆点了点头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又问道，“上次说的那几个踢球的，最近还有没有来骚扰你？”
景红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，但还是如实回答：“来过几次，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，就是坐在店里不走，影响其他客人，有点烦人。”
她不想把这点小事麻烦林帆，但对方既然问起，她也不好隐瞒。
“烦人？”林帆的眼睛眯了起来，一丝冷意一闪而过。
在他看来，任何可能影响到他生意，让他的人感到“烦人”的因素，都属于需要被清除的障碍。
他做事，向来喜欢釜底抽薪，一劳永逸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地说，语气却不容置疑，“这件事你不用管了，我会找人去‘提醒’他们一下，让他们以后换个地方踢球。”
这话说得轻描淡写，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。
景红秀知道，林帆所谓的“提醒”，绝不会像话语听上去那么温和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说“不用太麻烦”，但看到林帆那不容置喙的神情，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她知道，他决定的事，没有人能改变。
事情谈完，林帆便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。
这间咖啡屋的音乐和香气，此刻在他感觉来，都带着一股令人烦躁的矫揉造作。
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。
“店里的事，有解决不了的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他看着景红秀，公事公办地交代。
然后，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一直沉默不语的景红梅身上掠过，那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期许，只剩下纯粹的漠然。
他什么都没再说，转身便向门口走去。
风铃再次响起，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，仿佛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压力都一并带走了。
卡座里，姐妹俩面面相觑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。
景红秀看着妹妹那副失魂落魄、泫然欲泣的样子，又是心疼，又是生气。
她知道林帆的话很重，但她也明白，那份失望背后，曾经是多大的期望。
景红梅的眼圈红了，她紧紧咬着下唇，心中充满了委屈、羞愧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。
她感觉自己像个搞砸了一切的罪人，不仅让姐姐失望，更让那位高高在上的林先生彻底放弃了自己。
就在这时，去洗手间的张婷回来了。
她一坐下就感觉气氛不对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怎么了？那个林先生……走了？”
景红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“嗯，他忙，先走了。”
景红梅却像是被这个“外人”的出现刺激到了某个开关，她忽然抬起头，看着张婷，又看了看身旁的姐姐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急切地开口说道：“姐，要不……我们晚上……”浴室里，氤氲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，将裴雯和裴思思玲珑有致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热水从花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