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倾泻而下,冲刷着她们白皙细腻的肌肤,也仿佛暂时冲走了心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压力。
“姐,你说……帆哥是不是很着急啊?”裴思思将头轻轻靠在姐姐的肩上,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中显得有些飘忽。
她口中的“着急”,指的自然是“造人”这件事。
裴雯伸手撩开妹妹被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,动作轻柔,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:“别胡思乱想。帆哥只是期待,不是着急。这种事情,越是当成任务,心态就越容易失衡。我们顺其自然就好,他不会怪我们的。”
话虽如此,裴雯心中何尝没有一点波澜。
作为林帆身边最亲近的人,她们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言语间那份对家庭圆满和血脉延续的渴望。
这种渴望并非强硬的命令,而是一种温和的期许,却比任何命令都更让她们在意。
她们既希望能早日满足他的心愿,又担心迟迟没有动静会让他失望。
更何况,今天江怡欣那通“不想在银行干了”的电话,也让她们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。
虽然林帆嘴上说着“不用理她”,态度轻描淡写,但裴雯深知,林帆最不喜欢的就是计划之外的变数和不受掌控的情绪化行为。
江怡欣此举,无疑是触碰了他的逆鳞。
这让她们姐妹俩更加警醒,必须在自己的本职工作和“家庭任务”上都做到尽善尽美,才能让他省心、安心。
两人很快结束了沐浴,换上了同款的真丝睡袍,一粉一蓝,如同两朵沾着晨露的娇花,带着一身清新的水汽和馨香,回到了卧室。
林帆正斜倚在床头,指尖夹着一支烟,却没有点燃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,深邃的目光落在虚空的某一点,显然是在想事情。
听到脚步声,他才回过神来,将烟随手放在床头柜上,眼神也柔和了下来。
“洗好了?”他笑着朝她们招招手。
姐妹俩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边,裴思思乖巧地拿起毛巾,开始帮他擦拭还在滴水的发梢。
裴雯则顺势问道:“帆哥,还在想事情?是因为怡欣吗?”
林帆摇了摇头,伸手揽住裴雯的腰,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,淡淡地说道:“她那点事,还不至于让我费神。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姑娘,工作上受了点委屈就想撂挑子,以为天底下所有地方都是避风港。让她冷静几天,自己想通了就好了。”
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。
在他看来,江怡欣所谓“去岛上管财务”的想法,不过是一时冲动,是小女孩面对现实压力时的逃避行为。
他需要的是能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,而不是需要他时刻安抚情绪的温室花朵。
他真正在意的,是另一件事。
“我是在想景红秀。”林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“她那个姐姐景红梅,突然冒出来约她吃饭,还要让她在京城多待几天,总感觉有点不寻常。”
对于景红梅,林帆的印象不深,却谈不上好。
他总觉得那个女人身上有种与景红秀截然不同的精明和野心。
这次她主动接近景红秀,时机太过巧合,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。
京城毕竟不是他的主场,景红秀性子单纯,他担心她会被人利用或者被什么事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