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畔看画舫,去姑苏城外听钟声,去桃花源里住上几日,让你看看真正的人间好风光。”
艾莉丝笑着点头,(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,听着他渐趋平稳的心跳,觉得这几日的惊心动魄,都化作了此刻的安宁)“好,我等着。”
三日后,林风与艾莉丝的伤势已大好。他们辞别了留下看守营地的士兵,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。没有了兵符的重担,没有了影阁的追杀,脚下的路忽然变得轻快起来。
路过一处小镇时,恰逢市集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艾莉丝被街边的糖画吸引,(驻足不前,眼睛亮晶晶的)“你看那个兔子,真好看。”
林风唤住糖画艺人,(指着那只兔子)“给我来一个。”
拿着糖画往前走,艾莉丝舔了一口,(甜意漫过舌尖,她侧头看他,阳光落在他的发梢,镀上一层金边)“其实我以前在西域,从没见过这些。”
“以后我带你看遍所有你没见过的。”林风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,(觉得心头的空缺被填得满满当当,那些江湖的腥风血雨,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)
走到镇口的石桥上,几个孩童正在放纸鸢,那风筝飞得极高,在蓝天上划出轻快的弧线。艾莉丝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峦,(声音里带着向往)“你看,那边的山好像画里的一样。”
林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(只见青山如黛,云雾缭绕,与她眼中的光亮相映成趣,他忽然俯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)“比画里好看,因为有你在。”
艾莉丝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,转身往前跑去,(裙摆在风中扬起,像只轻盈的蝴蝶)“不理你了。”
林风笑着追上去,两人的笑声在石桥上回荡,惊起了桥下水面上栖息的白鹭,振翅飞向远方。
前路还长,江湖的风波或许仍会偶有涟漪,但只要身边有彼此,便无惧风雨。那枚青铜兵符已护得一方安宁,而他们的故事,正随着脚下的路,缓缓铺向江南的烟雨深处,那里有桃花灼灼,有岁月静好,有属于他们的,漫长余生。
抵达江南时,正值三月,桃花开得如云似霞。林风寻了处临溪的宅院住下,院墙外便是成片的桃林,风一吹,花瓣便簌簌落进院里,像铺了层粉色的雪。
艾莉丝每日晨起,总爱搬把竹椅坐在廊下,看溪水流淌,听鸟鸣啾啾。(她会捡拾起落在衣襟上的花瓣,对着阳光看那通透的纹路,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——原来江南的春天,真的如林风说的那般温柔)
林风的伤势在这般宁和的日子里渐渐痊愈,只是偶尔阴雨天,胸口还会泛起隐痛。他却不甚在意,每日里要么陪着艾莉丝去镇上闲逛,要么就在书房里写写画画。(他画得最多的,便是艾莉丝坐在廊下的模样,笔尖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,连落在发间的花瓣都细致入微,画完了便藏进抽屉深处,被她偶然翻到时,会红了耳根,却只说是随手涂鸦)
镇上的人渐渐都认得这对异乡来的年轻男女,知道那男子温润,女子明媚,时常会送些自家种的蔬菜、新摘的果子。有回卖花的阿婆送来一束栀子花,(艾莉丝捧着花插进青瓷瓶里,满屋都飘着清香,她转头看向正在劈柴的林风,阳光透过他扬起的手臂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,她忽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,便是神仙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