绅,却也绝对算得上人上人。
还有的人直接跑到栖霞新镇那边去经商,有了陆家的名头,做什么事情都方便许多,算得上事半功倍。
还有许多人没跟着来到陆家,却也凭借陆羽的影响力,在之前的应天府、如今的洛阳城都混出了一点名头。
自然没法同陆家相提并论,但放在他们寻常小乞丐的阶层局限里,那就高出太多;放在百姓的视角,也能算得上人上人。
只是大多数都远远不如他小鼻涕。
宰相门前三品官,除了朝堂上的那些顶级权贵,五六品的官员见到他,都是平起平坐,互相躬身行礼。
即便连那些顶级权贵,也鲜少有人不知他同陆羽这位老大之间的亲近关系。
“买好了,将东西全都送回府上去。”
小鼻涕缓缓开口。
“是,大管事。”
小鼻涕则动身前往旧人的住处,想好好叙一叙往日旧情。
如今的他虽还未到三十而立的年纪,却早已成了家,膝下的孩子都有四五个了。
小鼻涕这些大明朝土生土长的本土人,可不会像陆羽那般,一年生两、两年生三,那完全是家常便饭。
娶媳妇时,但凡有钱有权,个个都是三妻四妾。
虽然在陆羽的影响下,没把妾室当作货物,但妾室的地位也绝不可能同正妻、当家大娘子那般平起平坐。
陆羽还有陆家,终究是特例中的特例。
就在小鼻涕探访寻旧之际,洛阳新都一角有名的破烂巷子里,有座小院荒草丛生。
将近半人高的蓬蒿和遍地杂草,眼看就要将整个小院彻底吞没。
盛夏已过,如今快要到秋分,连绵不绝的小雨随着九伏天的尾声,淅淅沥沥落下。
雨水落在小院里,积成数道大小不一的水滩,也为院子里的杂草助长了水分,让它们生长得越发茂密。
空气中弥漫着湿气,阴冷潮湿的屋子里,家具都被蛀虫啃出了不少窟窿,这里却是李东来一家数口的栖息之地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剧烈的咳嗽声从主屋堂屋内传来,病床上,一名面容枯槁、脸色如同金纸般的中年男子,随着一下下的咳嗽声,胸膛起伏。
虽然没咳出血来,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让身旁的家人见了个个吓得泣不成声。
当家的妇人抽着鼻子,红着眼眶,手里拿着绢布制成的丝帕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李东来额头方才因剧烈咳嗽渗出的细汗,一边柔声道:“实在不成就去求求赵大哥还有那些挚友,如今咱家是过不去这个坎了。
就算不为咱们这些大人,也要为了孩子们多考虑考虑。”
妇人说到最后,几近哀求。
床榻前还有四个半大不小的孩子,最高的那个个头,跟院子里的杂草几乎一般高。
三男一女,孩子们也想张口,想让家里的叔叔伯伯帮着度过眼前这道难关,可对上父亲李东来的目光,一个个却猛地低下了头。
俨然在这小屋里,李家内,李东来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。
李家先前发展到势头最猛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