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他李东来更是能在洛阳新都府尹衙门挂上一个师爷幕僚的身份。
虽然不算真正的官绅,但在百姓和一众商贾眼里,已经算是半只脚迈入朝堂、踏到官场了。
可他李东来不是神,在处理商贾和朝堂之间的生意时有些过火。
虽没过红线,却也是在律法边缘打擦边球。
偏偏碰上刑部和吏部那边的大清查,于是李东来在洛阳新都府尹衙门里的靠山“墙倒屋塌”。
他这个
幸好他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微末小辈,否则今时今日哪还能待在这小院里,早就被关入刑部大牢,要么发放充军,要么秋后问斩了。
“不许去。”
李东来强撑着大半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沿上,虽是病倒了,可那精神依旧昂扬,一双眸子显得比往日还要冷冽许多。
“咱家虽没了家底,但还有些物件,拿出去当一当。等我这身子养好了,凭借着往日的人脉,从小本生意起家,照样能一步一步做大。”
一边说着,李东来掀开被褥,拿出一张张欠票:“把钱要回来,能要回多少算多少。”
“嗯。”
当家的妇人见了,如获至宝般将这些欠票全部揣进怀里。
这是李家当年发展好时借出去的银钱,想来也能讨回一些,不求别的奢望,只求能度过眼前这道难关。
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势单力薄,离开这破院子时,便把家里的长子小豆子也带上了。
“娘亲放心,咱家一定能挺过来的。”
小豆子芳龄十七,正是该接过家里摊子的年纪。
之前李家没没落时,家中的许多生意和不少事物。
他都已然开始参与。
离开了院子,妇人柔和的目光看着儿子,轻轻一笑。
笑容虽还有些牵强,但当目光落在手中的欠票上时,却已然多了几分欣慰。
她默默点了点头。
其后几日工夫,手中的欠票一点点换成了银钱。
可来到长兴侯府的大门前,麻烦却来了。
“什么?这些欠票纯粹是胡说八道。上面有手印又如何?凭什么说是本老爷的手印。”
能说出这话的,自然不是长兴侯府真正的大老爷长兴侯耿炳文。
如今他还在云南任职,而是府内一人之下、数人之上的大管家。
大管家垂着手,眯着眼睑,脸上带着冷笑,随手一招,府上那些虎背熊腰、从军伍里抽调来的十数个护卫便立刻上前。
须臾间就将妇人还有小豆子母子围在了一起。
大管家继续冷笑道:“滚!哪儿来的穷酸破落户,居然敢来占我们侯府的便宜?指不定哪天我们长兴侯府就升成国公府了。”
“你们这些贱民哪凉快哪待着去。”
大管家一脸憎恶,满是厌弃地摆着手,恨不得把面前的小豆子和妇人飞速赶走。
妇人低着脑袋,将儿子护在身后。
看着面前一群大汉。
她张了张口,不敢说些什么,只能满脸惊惧地带着孩子赶快离开。
只是可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