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万里,但生命寥寥,独有那虾元遗族苟延残喘。
也只有那虾元余孽才不分灵浊混沌相食。
陆上生灵得天独厚,可以肆意引用灵炁修行。
是以,这天元与那占据空间大小无关,只与可用灵炁多寡有关。
为何说当下为你人元,还不是灵炁你人族随意取用。”
杨暮客见话头已经转了很远,嘿嘿一笑,“姐姐如今这不也是人了么,又何分什么你我。
何况弟弟我曾为人,后非人。
如今也是和姐姐一道罢了。”
“嘴巴越来越甜,你这胎光醒后少了原本那份厚道。
心性浮动,该是早早收束才行。”
杨暮客一听,还真是那么回事儿。
之前他一直不曾贪占上清门与手中仙器的运道,就在方才那动用公器之快感仍在心头。
不过眉头一皱,又想到话题明明转开,怎地回来了?便说,“姐姐继续说这元胎,我仍有不明。”
“本来这些该是义父引你入门时需讲的,但你这一路总不得安稳。
若我要说,也不甚明了。
你上清门对天地探究总要好我朱雀宫,我也是伴义父左右所知一二。”
小楼指了指桌上的碗盆,示意杨暮客收拾一下。
她看着杨暮客轻拿轻放,继续道,“耀阳由死向生,开天地混沌。
新生大日当空,元胎亦如火球,烧铁浆,无有灵炁。
元胎捕太素而成硬质,混元绕日而动。
太素愈多灵炁成,遂有生灵。
反者道之动,因由灵炁之生,亦有浊炁而成,有无相生。”
收拾好碗盆的杨暮客忽而想到一个问题,那就是元胎的地表温度适宜。
开口又问,“那元胎距离大日多远?之间有没有其他星星?”
“大日与元胎距离我不知,记得义父言说上清门算过,却不得正答,颇为费解。
大日与元胎中间没有其他星星,元胎仰其光芒而活。
龙元之末金乌以此论而自居帝俊,名曰东皇太一。
欲与朱雀大人争夺南离道场,后人元崛起,当了太一门的看门灵兽。
若说这天地谜题,我也是懵懵懂懂,虽修得几千年道行,未知之事犹多。
你也别要一直问我,此事当你入了山门自有兄长解惑。
给我沏壶茶,要那青灵门俗道的那些,旧的早就吃腻了。”
“哎。”
当了数日婢子的杨暮客自是熟练至极,掐了个决引炉火更旺,盛满山泉的黑陶壶坐在炉上,从瓷瓶中用竹镊取出几片茶叶放入手感细密滑腻的瓷盅。
小楼细细打量着杨暮客凝神沏茶的动作,点点头。
“你如今尸身安定,心思浮动。
当是寻些事情来做。
不要思虑过多,问题本是愈想愈多,道行不够听了也是费解,尽其功而不成反倒损了进取之心。”
杨暮客用青竹提勺取了温水洗茶,镊子轻轻拨弄,“姐姐……不……今儿该叫师兄。”
小楼一听捂嘴轻笑。
杨暮客抬头看着那明媚的笑容也讪笑一声,继续低头弄茶说,“师兄所言让师弟收获良多,三言两语却解了观星之惑。
日后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