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不严,驿馆玩忽职守,公器私用。
嫌疑人为驿馆内马车夫,捕快即刻执本官所文书前往追查缉拿。
休堂……”
闻鼓声而来的杨暮客等人早就在外面看了有一会儿,许大人看到杨暮客嘲笑的表情便知事情不能就此了结。
“慢!”
堂外许大人引着杨暮客与小道童款款而来。
许大人指着笑而不语的杨暮客说,“这位贵人便是报案人的家主,这位是寻汤观弟子。”
桌后的通判肃然起敬,赶忙起身绕过桌案相迎。
“不知二位贵人前来听审,有失远迎。
不过此案当下已经休堂,不知二位有何指教。”
杨暮客忙摆摆手,“不敢指教。
此案贫道乃是外人,家中护卫虽是报案之人,但与贫道无关。
至于贫道与那何公子,也不过是萍水相逢,出言相助而已。
倒是小道友的师傅不时将赶过来,与此案相关。”
那小道童瞪大眼珠看着杨暮客,“道长怎能信口开河,我可未曾言说家师要助你……”
杨暮客却煞有其事地说,“且听……”
周围的人都被这句话感染了,竟然都抻着脖子听外头的动静。
果不然,不过瞬息的功夫,呼啦呼啦的拍翅膀声,一只仙鹤落在了那院外。
凡飞羽之物皆为天妖,此乃这方世界共识。
那仙鹤所驮之人也定是非同凡人。
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,只有杨暮客看到了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老头儿。
须皆白的老道士慢慢悠悠地从鹤背上伸着脚尖下来。
他提着衣袍,朝着里面的人嘿嘿一笑。
老道大步流星走进来,“贫道寻汤观厨青。
见过大可道长。”
杨暮客掐子午诀欠身,“大可见过厨青道长。”
那道长走进堂内当四下无人一般,脱下外衣,抖了抖风尘,将外衣放在臂膀上又从腰间将一块玉笃抽出来。
他递给那痴傻的通判,“席大人,请看。”
通判狐疑地接过。
玉笃上写着:妖人曲栗,招摇撞骗,勾结外敌,祸乱纲常。
现羁押于寻汤观,据其供词,涉案者人数之多触目惊心。
遂寻汤观遣观中道士行走安定社稷。
厨青道长南巡,全权处置与此案相关人士。
附,曲栗于南勾结勋贵,谋何氏祖产,污蔑周王搜刮民脂民膏,为涂计国奸细作乱开方便之门。
通判知晓这曲栗是何许人,但这周上国王城之事,远在天边,如何与当下情形挂上钩。
把何玉常跟曲栗案联系在一起,厨青的来意耐人寻味。
何氏祖产,是块香饽饽。
如今继承人从海外归来,闻声而动者,谋划侵占其资财者又非独有曲栗一人……这周上国不知多少人眼红那多年无人分配的红利。
重点在于一个有趣的罪名,污蔑周王侵占民脂民膏。
此周王定非当今王上,当今王上不过而立之年,亲政不足五年,所做之事寥寥数件。
如今大权乃是丞相执掌。
那就是前主之事。
事情还要往后翻,要牵扯多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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