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青年打开了那厚实的朱门。
“诶哟,谁啊。”
牙人嚎了一嗓子,“林学士,你家不是筹钱吗?我这给您介绍生意来了。”
“生意?”
那牙人赶紧把站在一旁的季通拉过去,“这是海外来的贵人,要进都城。
但又觉得在都城里规矩麻烦,就在外头镇子里住下。”
那林学士看了看季通衣着,又看着他面上还有伤。
皱眉问,“敢问壮士一行是要租房,还是买房。”
季通哪知杨暮客要在此地住上多久,但绝对不会在这周上国置办屋产,所以他答,“贵人不于此地久居,自是租房。”
林学士张望了下马车,心里盘算一下。
“我这宅子可以租住,但是我也要住在里头。
你们若是住进来,我就住进偏院,偏院有小门出入,也不打搅贵人。
但是这租金……”
季通打量了他一下,嘿,“这是押金,你且收下。”
说着递过去一张通票。
十贯钱。
林学士接果抿了抿嘴,心虚地点了点头。
将那两扇朱门全都打开,亲自去拿了马车出入的垫板。
“请贵人入住。”
林学士弯着腰看那马车进了自家宅院。
壁照正对前堂,前堂的门关着。
季通停车等了一会儿林学士,林学士将门关好以后在前头引路。
冬日的院子里只有一片白,偌大的院子只扫出来一条通往后宅的路。
杨暮客坐在一旁看着那三步一回头的书生问他,“这家里如今就你一个人?”
书生低着头前面引路,“是啊,如今就剩我一个了。”
此话止于此,就算要问,也不会是现在。
杨暮客笑了笑,“那你一个人吃饭可就成了大问题。”
书生噗地笑了,“道长果然慧眼如炬,在下确实不善烹饪之道。”
说话间他们绕出了偏院进了后院主宅。
林学士只是停在了院子口,看着他们忙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租金该是多少,但是十贯钱真的很多。
他很缺钱。
他很想狮子大开口,一贯一天。
不,应该是五贯一天,两天后就将这些人都赶出去。
然后他再卖掉这宅院。
这时那个问话的道士朝着林学士走过来,让林学士有些紧张。
杨暮客两只手揣在袖子里,与林学士并肩站着。
“贫道大可,敢问林学士当如何称呼?”
林学士脸色一红,“称不得学士。
如今已经不在学院,不过是个书生罢了。
小人姓林,名铣。”
杨暮客点点头,“那便叫你林先生罢。
这宅子虽不在那都城之中,却也风景宜人,想必先生也曾是富贵之家。
为何沦落如此?”
听了这话林铣脸色更红,“小人不善经营,自去年父亲离世以后,家中生意越来越差……”
这林铣好似打开话匣子。
他家本是在都城之内做酒家生意。
拿手菜是豆制品,生产的豆制品不止供应酒家,还送与贵人之家。
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