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兴隆,家中富庶。
于此镇中有田有地,这房子也是因为种豆而置办的。
但周王两年前下令,全国细豆种植田亩要减少,改成产量更多的粗豆。
因为缺少了原料,其父从海外进口一批细豆。
但海运之中遭了虫,库存原料不足,酒家停业。
他父亲染了风寒,一病不起,加上心病难除。
去世了。
林铣这书呆子才进了书院教书,家中生意他也从未经营过。
勉强开张,用了粗豆做豆制品,本来相熟的客人也不再来,那贵人之家也不再订购。
拖了一年,借债经营。
最后资不抵债,城中产业尽数变卖。
学院里祭酒与博士以为他以粗豆充当细豆,人品有瑕,也劝其归家。
杨暮客听得出这林铣也曾殚精竭虑,毕竟他比季通还年轻,但已早生华。
不会经营那就是不会经营,是勉强不得。
说完了心中故事,林铣苦笑一声,“这就是命吧……”
杨暮客笑笑,“还未到认命的时候。
先生青春依旧。”
听了这话林铣眼眶湿润,“可又能如何?如今我林铣成了他人口中不义商贾……我已经按照粗豆的价钱去卖,甚至赔着本去卖……我还能如何……”
杨暮客呵呵一笑,“你若是市井小贩自然无人言他,但你经营买卖乃是服务贵人。
那东西是贵人吃得吗?贫道给先生批个字吧。”
林铣摇摇头,“我如今还欠着四百多贯钱,还哪有钱财供奉道长。”
“贫道占卜从未收取钱财。”
听了这话林铣更不敢信,“不了,不了。”
杨暮客却不理他,继续说着,“先生通经史,却不通人性。
贫道就批你的名吧。
先生姓林,双生木,富贵之家,见您天庭开阔,应少时早慧,五岁入塾。
学七年,于十二岁考进书院。”
林铣惊讶地看着杨暮客,然后狐疑起来此人的目的。
这道士怎知道我家中之事?
“您山根通直,直眉却散尾。
人品虽好,却不留财。
人中宽而唇厚,不善言谈。
好吃,却懒。”
林铣却不干了,这小道士怎么当面揭短?“你这人是在批名字还是看面相。”
杨暮客嘿嘿一笑,“自然是要先看明先生的人品性格才能去批字。
贫道这就批字。
书院授学四年方能毕业,所以先生当是十六岁于家中修学,周上国学院开考录士乃是两年一届,先生山形口,当是屡败屡战。
耳珠圆润自是福源深厚,却小有外翻,多劳累。
遂先生应是考三届。
先生今年二十有四,然否?”
林铣权当是个骗子,既知我过往,还装模作样。
反正如今也没能好被骗,他点点头,继续听。
“如此那贫道就开始批字了。”
说完这句杨暮客第一次正经地掐算起《河图洛书变》,“您生于丁酉年残冬,山下火,五行缺金。
遂其名铣。
铣乃光明金,但为金之先。
虽补足了五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