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着大干系,装疯卖傻待他过路便好。
千万别凑近了,算计他的人太多了。
弄不好没拦住这小道士,却把尔等给碾死了。”
说完他又朝虞双挤了挤眼睛。
虞双和李甘不敢直呼巫神名号,就连这当面的神君分神他们也不敢称其姓名。
此神生于树下,土中身躯无边无际。
虾元之时便喜寄生虫卵之中,散播子嗣。
曾污了大环蛾一族,虫非虫,木非木。
这是一个喜欢绝物种子嗣之神。
正法教不在乎这伪神寄宿在牛扩神魂之内,若这伪神胆敢做出格之事,便成了正法教讨伐邪神的借口。
李甘却不怕伪神威胁,“神君他人面前雾鳞云爪,却与我等小人物张牙舞爪。
这些年神君盘剥的还不够吗?国中的小妖精命数被你抽取十之八九,若是人道治下,想来正道修士早将你这分神封进旧世之中。”
牛扩对李甘的讥讽也不生气,依旧笑呵呵地说,“它们的命数本就是本神给的。
本神取之又有何妨?待天地重开之日,这牛扩之身本神亦会放归自由。
他视尔等为挚爱亲朋,尔等商议要事却避他。
着实让人寒心。”
虞双笑道,“神君此话差矣。
本来就是我二人密谋,与牛工和枭总管不相干。
将其二人拉进来才是混账,神君也说,那上人身上干系重大。
我又怎忍心让挚爱亲朋以身犯险呢?”
“你这多心狐狸,你家洱罗真人与琅神有约。
这小道士去过他那神国。
你说这小道士跟尔等净宗修士能脱了干系?本神碍于旧世封印与老友久不相见,不知尔等可愿帮忙?”
牛扩这话刚一说完,那鸩禾府中的鉴心灵符飞了进来,啪叽一声糊在他的脸上,而后钻进他的灵台。
只见牛扩戏谑的面容重新变得憨厚。
“咱家当年信了神君的话,以为顺命之道走到了头。
惹下了天大的麻烦。
实在愧对二位大人。”
李甘依旧冷眼看着牛扩,“神君大人说你有夙愿。
那便当面说吧,我等相处时日无多了,待你自由之后。
你我虽同去正法教,我委身尊者座下,你入魂狱为工。
各奔前程。”
牛扩憨厚地笑着,“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神君大人说我视诸君为挚爱亲朋,委实肉麻。
天使大人竟然应下,咱家不知是喜是悲。
神君大人其实说谎了,咱家一直看不大起尔等钻营之辈。
多彩天王当年许我工,理当有净善泉所产灵水三壶为禄。
咱家正是短了这三壶灵水,不得三花聚顶。”
李甘不知这牛扩此言何意,但他晓得牛扩与鸩禾一丘之貉,二人关系甚密。
牛扩主子胡磊乃是鸩禾所害,这呆牛与贼结好,他与牛扩又怎说得出好话,“诸多物料多彩学派自行分配,你既是工,又做无当学派郎中,该领更多。
解封之后扶礼观记你头功,大把封赏……你若是遗憾修行未果,当怨多彩天王。”
虞双见得多了,自是与李甘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