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遍地良田,盛产瓜果。
杨暮客他们抵达周通城城门下的时候,两个泼皮正在跟那边检的捕快骂街。
那大个儿的人来疯,见着道上来人便不骂了,还捂住了矮个儿的嘴。
大声嚎道,“这官道你说封就封,咱们乡亲的果子再过几天就要化了,全烂在窖里。
咱周通城乡亲都指着开春往周上国运冻果过日子。
你还让不让乡亲活了?”
“就是。
前几日告示上写的是封五日,这都第六天了,还不开?”
那些个捕快也不吭声,这条官道现在是往周上国运送军粮的生命线。
他们没权利开放民用,只能等着上面给消息。
好长一段日子不见有车从西边儿来,季通所驾马车是开年头一个。
捕快推开泼皮,走上前去。
“敢问车驾从何而来?来我昭通国有何贵干?”
季通从怀里摸出来通关文牒,里面有在周上国郡城鸿胪寺办好的通行证,一手捏着马鞭一手递了过去。
捕快拿过去翻开看了又看,那通行证上有鸿胪寺的大印,还有周王的印玺盖章。
他顿时额头冷汗直冒。
“放行!”
几个泼皮看到这架势一声不吭。
那城墙下头的泥缝儿里钻出来一个游神,飞过来贼眉鼠眼地看看,小心翼翼地往巧缘的屁股上画了个圈。
城里很安静,至少西城门这边的确安静。
车道凹凸不平,是经年累月的伤痕。
很多摊位的油渍还未干,仿佛昨日就在此地摆摊。
那两个泼皮也随着马车进了城,他们一直坠在后头。
季通伸着脖子用银镜看了看,车夫都有支杆加长的银镜。
镜面凸出,可观后路。
玉香捧着裙边挪出了车厢,说不必在意。
季通才放下银镜安心赶车。
进了城后随便找了个客栈停下。
再出的话还需做些准备。
季通去寻昭通国的地图,玉香去采买物料,主要是巧缘的草料。
毕竟在深山里,唯独不缺巧缘的吃食。
哪怕冬天草是干的,但根是活得。
入了灵山,在那扶礼观更有灵炁催生的草料吃。
扶礼观的草料都是染灵之物,带不走。
但重入世俗就不一样了,城市里哪里来的草地,即便有,也不一定能吃。
所以必须多多采买才行。
只见那旅店周围小道士一个人随意溜达,但那两个泼皮跟了上来。
“这位道长。”
杨暮客抬头一看,“二位拦住贫道可是有事儿?”
泼皮甲讪笑一声,“道长是坐马车来的?”
嗯。
杨暮客点点头。
甲乙二人相视一笑,甲继续问,“道长用得是什么路引?那边检的捕快怎地如此松快?”
“此事都是家中亲随处置,你们问贫道,是问错人了。”
甲呵呵笑着,那泼皮乙瞪大眼睛,“嘿,你这人怎么这么傲气呢。
你家里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?”
甲赶忙拉住乙,“咱家弟弟不懂事。
道长自是有身份的,别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