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。
咱们主要是想请道长帮咱们说道说道,这官道不能一直封下去。”
“就是。”
乙附和。
杨暮客觉着这俩人挺有意思,先看了看面相,再抬头看了看炁脉和星象。
呵呵一笑,也算一段缘分。
“你们想找贫道与边检说情,但你们怎就知晓贫道可以帮你们说情呢?”
甲眉头一皱,对啊,这马车的人怎么就一定能帮咱们说情呢?万一他去说了,那捕快不答应,这道士得多丢人呐。
乙却哼哼唧唧地说,“咱平日里过边检多了,也没见过那捕快点头哈腰。
整日一张臭脸,你们一来,那本子递过去那捕快就成了咱村口的狗似得。”
杨暮客笑道,“你们是哪个村的?怎能常在这边关?”
甲马上答杨暮客,“咱们就是城边上小李庄的,咱爹妈走得早,打小就在这边扛活儿。
我弟弟是这城里要饭的,他生下来脑袋就有个坑。
被丢在臭水沟,城南的叫花子当儿子养。
去年我跟弟弟一起给那叫花子披麻戴孝送得终。”
“走吧,带我去你们村里看看。”
“咱们小李庄可远了,得走上三四个时辰呢。”
“不远不远,待出了城,贫道教你们段口诀,只要贫道跟着,你们就能走得飞快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贫道骗你俩作甚?”
说着三人便往城北走。
城北尽是些个小作坊,烟尘滚滚。
那大门守得也不严,来往进出的人熙熙攘攘。
待离开那护城大阵,杨暮客掐了一个《清风神行变》的手诀,吹了口气到二人身上。
“来跟着我念,嘛米嘛米哄。”
两个泼皮认真地跟着念。
果然念完了觉着身子一轻,跟光腚没穿衣服似得。
“前边儿带路。”
“道长跟好了昂。”
这俩泼皮本是乩童的命。
何为乩童?非常人也,灵媒也。
两个泼皮。
一个是幼时高烧,烧坏了脑器,神思不能定藏,游走不定。
一个是先天脑器残缺,没生爽灵。
乩童一定是傻的吗?不是。
但傻的一定易惹精灵。
因为精灵要借肉身行事。
心思健全者怎愿出借肉身?便是借了,性命亦难相合。
果然,没走多久,三人来到了一处荒村。
泼皮甲大声喊,“李老头,咱们村来贵客了。”
那李老头是个没化形褪了横骨的蛇精。
猫在村头坟地的棺材里,不敢出来。
杨暮客手中掐诀,障眼法懵了两个泼皮。
那蛇精见躲不过去,从棺材里钻出来。
“小妖见过道长。”
杨暮客开了天眼打量蛇妖,“你养着他俩想做功德?”
“是。”
“乩童之命,若入其神,则灵性相生。
已算不上天地功德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到底是不是?”
那蛇妖慌了神,“小妖就是想学着做人。
这村子人口迁徙,土地也跟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