睽孤,见豕负涂,载鬼一车。
先张之弧,后说之弧,匪寇婚媾。
往遇雨则吉。
说明这老头儿的确是遇到了敌我难分之事。
两性相悖,这不是在说男女,而是在说两个贵不可言的人之间的矛盾。
互为水火并未相冲,而是向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前进。
杨暮客于是侃侃而谈,“尊师所言贵不可言之人,心性不合,主意相离。
一人向南,一人向北。
不论选谁,皆为正选,其重点在于不疑。
尊师不疑,贵人则不疑。
不疑则无咎。
而当下抉择,皆是阴云之下,当阴云尽去,贵者心胸广大,自不追究。”
粟岳咬着嘴唇,听完此话看了看杨暮客。
这大可道长果然神奇,只是占卜,竟然将事情梗概猜个通透。
的确,他与太子家臣常来常往,也经常与尹氏家族香客交往甚欢。
但当下的确是不能再脚踏两船。
尹氏欲往北,太子欲安南。
粟岳咬了咬牙,若看向未来,定然是要与罗氏结欢才好。
那便支持太子好了。
粟岳无需多言,点头言道,“多谢大可道长解惑。”
杨暮客也帮人架梯,客气道,“为尊师排忧解难,是小子的福分。”
外船上宾客由着侍从一一叫号前往中船。
有人带着锦盒,有人则两手空空。
他们随行都带着护卫,侍从主要的作用是让客人保持距离。
都是士人,平日里大权在握,心高气傲。
若离近了,因一点小事儿有了口角,那便是他们敖氏航运招待不周。
敖氏船队对于名单上的士人贵族,皆进行摸底调查。
谁与谁亲近,谁与谁有隔阂。
有仇的定然要安排的远些。
比如李沧海和庞然郡太守就互相不对付。
庞然郡李氏以武传家,太守姚文元对这种粗胚是最不待见的。
他敦江姚氏书香门第,一直不曾豢养私军,近年来也是尹氏派遣了些许部队在姚家驻扎。
太守是最先进去中船的人,毕竟一郡牧守,这个领头之人当得起。
李沧海便是最后一个进去的。
李沧海看了看那募捐的箱子,已经装得满满登登。
他从怀里取出一沓百文通票,塞进去。
守着募捐箱的道士作揖。
来到了二船,映入眼帘的便是杨暮客的那把扇子。
被封在琉璃罩子下面。
金丝木做骨,好似金子在木质之中流淌,也因为杨暮客经常拿着沟通灵炁。
这金丝竟然总是无影无形地偶然拼成篆文。
那扇骨上好似不停有文章变幻一般。
白鸠羽丝纺织成的扇面上写着道法自然四个字。
这四字浑然天成,丝毫没有书写的痕迹。
仿佛是羽丝本来的黑色纹路。
李沧海屏息,心道好宝贝。
即便是李沧海最后一个登上二船,那扇子依旧有几人围观。
他们指指点点,猜测这扇子是何处工匠制作,这文字又是如何书写。
人都进去了后,二船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