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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在圈内指着柴歏,“当今罗朝四处乱起,北方与妖国征伐不休。
你一句不得不反,就拖累千万人性命。
你死不足惜!”
柴歏抬头看着太子,“郡城库中粮食抵不过五十日,愚痴病肆虐,百姓无法生产,国中政令封郡,严禁与我郡中接触。
臣身为新乡郡百姓父母。
该如何去做?”
太子缓缓放下手指,“你……五十日,为何不能等。
等瘟情过去。
等天时合于人道。”
柴歏叹了口气站起来,“钦天监可有确定消息,瘟情何时过去。
国神观又是否有了定论,我新乡郡人道何时与天时相合?”
太子冷面道,“如此非是你率民起义之理。
春香郡千万人口不是人么?你带着瘟情南下,可知会祸害多少百姓?”
“臣是新乡郡太守,非是罗朝国相。”
此话听后太子气得浑身颤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最终怒喝,“你心如蛇蝎!
心腹如鼠!”
柴歏笑了笑,“我当下是柴歏,却也不是了。
我忘却姓名……一身孽债,自知偿还不得。
可身后数十万军士,百万民众不能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人道之中。
太子殿下,您欲如何给这百万众人活路?”
“你领兵退回去,我会想办法。
这位是大可道长。
你瞧见了他的本事。
他家中正在办鉴宝会,是以赈济灾情为由举办。
不日便有赈济物资运往你新乡郡。”
柴歏看了看杨暮客,又看了看太子。
“二位要言而有信。”
“本王金口玉言!”
柴歏抽剑自刎,倒在雪地之上。
太子眼珠一瞪。
王八蛋!
这就死了?谁去安排那些灾民?没担当的混账!
他迷茫地看向前方,又看了看一旁的小道士。
杨暮客看到了柴歏倒地掉出来的书,还有他掌心的字。
上前吹走瘟炁,将那笔记拾起,翻开第一页便知道是什么。
递给了太子,“最后一页有几个重要人名。
太子安排人去处置吧。”
太子愣愣地接过来。
笔记最后一页如是写道。
“不忍吃肉糜粥。
旁人忍饥挨饿,却仍有人宰马,实属不该。”
“前锋营将军为原郡城骁骑将军,彭开智。
其眼神阴鸷,不似患病。
要小心其人。”
“妇人营地一日只放一餐,还要协助辎重运输。
原精河县县令李达建议让其驻扎休整,不再随军。
留部分粮饷,任其自生自灭。”
太子轻轻摸着那炭笔的字迹,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止不住了。
“造孽啊!
造孽!”
杨暮客叹息一声,捏法诀将二人带回城头。
领着季通一言不地离开了。
往回走的路上,杨暮客一直抬头看着天,似是自言自语,“一个名字,借由天地灵炁和人道功德。
便能将其从沉沦中唤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