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姑娘。
我魏氏家法不严,犬子糊涂做下混账之事。
老夫代子跪拜致歉。”
棒棒棒三个响头。
魏咸眼里瞬间模糊,眼泪断线。
怎就这般欺负人?他从怀里掏出小刀就要自刎。
杨暮客台下丢出筷子,把魏咸的胳膊刺穿打飞了匕。
蔡鹮见着刀兵慌张逃离的台上。
魏宽盯着不远处的小刀又羞又怒,真想把这蠢才当场宰了。
太子当场,亮了刀兵。
事情自然不能这么算了。
太子的一个贴身侍卫跳上了高台,抓着魏咸,以擒拿手法压倒。
场中安静无比,似是都等着太子话。
但杨暮客笑了声,这饭没了筷子自然吃不下去。
闹成这样,这宴席算是毁了。
但这就完了么?可不能这么完了。
杨暮客记挂着草原上的约定,也记挂着江女神教之事。
一路走来,为何唯你罗朝皮肉生意是个正当行当。
这事儿必须得问。
宴席上都是场面人,这场合问出来,也不算是问错了地方。
太子见杨暮客起身,便不准备先言。
他也想听听这小道士后话是什么。
杨暮客借着香风,引来一只蝴蝶落在指尖。
“这里的男子除了贫道,都配不上这香风彩蝶。
回去吧。”
冬日寒风从江面吹来,宴会桌上餐盘的油脂肉眼可见开始凝固。
杨暮客看了看台上被压着面容紫的魏咸,指着他问,“你不服?”
侍卫收了些力气,给了魏咸挣扎的空间。
魏咸怒吼一声,“不服!
怎能服气!
你欺人太甚!
得罪了你贾家商会,与你道歉,便算了。
你指使小婢登台,剥我魏氏面皮!
我魏氏在春香郡千年基业!
你这与挖坟掘墓有何区别?”
杨暮客一口白牙,笑得潇洒,朝着太子座位欠身揖礼。
而后广而告之,“贫道知在座诸位都厌恶贫道行径。
杀人亦不过头点地。
诸位定然觉着贫道太过。
的确如诸位所见,贫道是在借题挥。
魏氏欺辱了贫道家眷,贫道便让家眷欺辱回去。
如此而来,贫道觉着理所当然。
贫道一路走来,独你罗朝把皮肉生意摆上台面,那花船中的女子,似如财货,任人赏玩。
家姐办了场鉴宝会。
贫道却觉着鉴宝会少了些鉴别的东西。
该是你罗朝各家花魁都派来,让贫道鉴赏鉴赏,可有称得上是绝世珍宝一般的女子?而后贫道想知晓,能狎弄这珍宝女子,又有什么心得体会。”
杨暮客看着太子殿下,问太子,“殿下。
贫道想问,女子,该受这份欺辱么?”
太子露齿一笑,小道士这问题当真刁钻。
原来这场戏这才开始。
有趣有趣。
“本王久居京中,骨江上花船一事知之甚少。
但大可道长似是误会了什么。
我罗朝亦有道德律法,女儿家都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