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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江上的女子有和容身之所。
那些女子多才多艺,也读诗书。
性子想来一日改不得。
贫道若说,诸位待那群艺伎如待自己母亲一样。
怕是你们心里要骂贫道。”
许东东笑道,“道长莫要说让奴婢待那些女子当母亲,就是当成奶奶,奴婢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杨暮客摆摆手,“内官这话听来笑笑便好。”
宴席上因此话其乐融融,也没了刚才的压抑。
杨暮客继续说道,“最大之恩莫过生母赐命,最大之耻也莫过人尽可夫。
这些女子是可怜的,贫道只希望诸位能把她们当成人来看。
罗朝之中,那花船女子怕是还比不得尔等家中养的奴户。
给她们一个做人的机会,好不好。”
魏咸咬了咬牙,“敢问道长,怎地才算是当人看?”
杨暮客端坐似如讲道,“她若是个艺伎,那就该是艺伎。
她若是个婢女,那就该是个婢女。
她若是农妇,那就是农妇。
而后,她是一个有手有脚活着的人。
要遵守公序良俗,要遵守罗朝律法。
合法合规赚取生计之用。
若有卖身契,她理当能赚钱赎身。
身无债累,若想得自由,那大门也能让她走出。”
魏咸纵然是个纨绔,却也饱读诗书。
躬身说,“道长慈悲。”
杨暮客笑嘻嘻地起身,与诸位躬身揖礼,“此行贫道总算办成了一件好事儿。
希望诸位能有一天,是真心实意地帮着旁人,而不是受于情势所迫。
另外,贫道不吃人肉,这宴席贫道就不留了。
诸位,有缘再会。”
待杨暮客大步流星地离开后,宴席沉默了许久。
太守作为此间主人,长叹一声,“大可道长言浅意深啊。”
杨暮客离开后同样感慨良多,还记得离开青灵门后。
他与师兄讨论过人欲。
师兄言语意思是他眼界浅,根本不懂人欲。
那时他还是个泥巴身,只有腹中饥饿,食人之欲。
如今肾水通了,欲望多了起来。
杨暮客再不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人欲之事。
他怕自己被人欲吃了,而不是他掌控了人欲。
毕竟胭脂真的很甜。
走路带风的杨暮客阴影张牙舞爪,诡异的煞气蓬勃而出。
背后的尸狗神戴着白色傩面血淋淋地钻出来,太阳一晒滋啦啦作响化作飞灰。
沿路的神官看到那青鬼的气势都远远躲着,可不敢凑上来。
离人越近,杨暮客就越邪性。
纳阳好,纳阳能把歹毒心肠都拿出来晒一晒,不要被那阴阳玉化成的心脏带歪了神思。
能忍住吃人,是一件大好事儿。
能面不改色地当一个衣冠禽兽,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。
在做鬼与做人之间,杨暮客又坚定地朝着做人走了一大步。
京都此时天色已暗,太子将宝剑挂在腰上后就不曾取下。
回到东宫后,御书房的掌印太监便来宣旨。
当今圣人年老力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