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开睡觉。
压得乱糟糟,梳都梳不开。”
杨暮客打了一个呵欠,“总是盘在脑袋上,揪得头皮疼。”
“头皮疼就喊婢子帮你按按。”
“下回知道了。”
蔡鹮撇嘴问,“您昨夜里写了什么?铜盆里的灰都飘出来了,是不是写了什么肉麻的诗?”
“嗨。
姐姐不是嫌弃我字丑么,闲来无事练了几笔字。
太丑了,我自己也看不得,就都烧了。
明儿你随我练字。”
蔡鹮用玉冠箍住杨暮客的髻,将簪子插稳当,哼了声,“不止一次劝您,您以往百般理由推脱。”
冠戴好以后杨暮客赶忙起来,“饿得不行了,我去姐姐屋里问安,吃早饭去。
你也赶紧去吃。”
到了小楼屋里,玉香已经把餐饭准备好。
杨暮客洗了洗手,上前问安。
“小楼姐昨夜睡得可舒坦?”
“舒坦。”
杨暮客呵呵一笑落座,拿起筷子,“小楼姐先吃,您劳苦功高,日日忙个不停。
早上多吃一些。”
小楼瞥了他一眼,“今天俏皮话甚多。
昨夜做了什么好梦不成?”
杨暮客瞪大了眼睛说,“姐姐果真料事如神,弟弟昨夜做了好梦都能知晓。”
小楼皱眉,“吃你的饭。”
杨暮客美滋滋地夹菜送饭,如今餐饭入口也不会马上变成冰坨坨。
越觉着玉香厨艺了得,凉热都入得了口,尝得出滋味。
吃了一半,杨暮客再找了个话头,“今冬不比以往,这骨江如此低温之下定要结冰。”
小楼点点头,“骨江河道虽窄了些,好在够深,水流湍急。
冀朝之内的明龙江有一段已经冻住,耽搁了不少事情。
罗朝太子邀请的许多青囊大夫被堵在路上。
天寒地冻的,十分遭罪。”
杨暮客惊讶地问,“冀朝竟然也遭了寒灾?”
小楼咽下饭后说,“不凡楼那汇报,这怕是只是一个开头。
今年的冬天可一点都不好过。
冀朝本就缺粮食,河运堵住,大雪封山,物资运输困难。
京都物价飞涨,好多人典当东西。
不凡楼的生意越好做了。”
“冀朝官家是当下股东,他们就没想些法子?”
“想了。
借机用兵,以战养战,去扫荡东边的属国。”
杨暮客撇嘴,“欺负弱小,有失功德。”
小楼嗤地笑了,“你大可道长功德在身,不知你有何办法处置一国之事?”
额。
杨暮客半天憋不出一个屁。
再转移话题,“姐姐如今既不做主,又整日忙什么呢?”
小楼摇了摇头,“你这逍遥的人儿,整日心中就是仁义道德。
我这女儿家虽没什么大志向,可那一份家业在那,纵然不必事事过问,可总得参与决策。
下头的人把消息送过来,审时度势,总要写上几句批语。
若有人勾心斗角,权利争夺,还要跟冀朝官家商量更换人选。
自是如你所说,劳苦功高,忙啊,忙点好,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