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酒嗝,晃了晃脑袋,“诸位同学玩得可开心?”
一旁的迟宥听了这话眼珠一转,上前一步,“如此奢华之宴,自然玩得开心。
前一日与大可道长匆匆一别,着实可惜。
学生早就听闻大可道长才高八斗,不知大可道长可否当下作诗一?让我等学习一番。”
“乱水东流落照时,黄花满径客行迟。
宵光不见南山色,怎敢多情闲赋诗。”
杨暮客舔了舔嘴唇,又恬不知耻地当了一回文抄公。
这诗不是他写的,改了几个字而已。
但这诗却也是冥冥有感。
继而用一嘴酒气对迟宥说,“你父亲身子骨弱,一心为国为民,他在东边修堤,你在家中声色犬马。”
说完杨暮客摇摇头,嗝儿,“诸位献丑了昂!”
迟宥面色一黑,仔细咀嚼杨暮客诗中内容。
咬了咬牙,却又不敢献丑还击。
小楼宽慰迟宥,“莫听我家小子醉言。
他这诗写得与金莲之景无关,着实献丑。
与诸位相比,欠缺许多。”
杨暮客身子一晃,好险没摔倒。
白猖过来将杨暮客扶住。
“上人差点魂儿丢了。”
杨暮客一个机灵,精神许多,却更醉了。
“你怎地在这儿?”
“我自是与这些书生为伴,学学人类少年如何生活。”
“你也要入世?”
“天地大变,灵韵炽盛。
谁人不想入世。”
杨暮客眯着眼看他,“你们这些披鳞戴角的家伙到底安了什么心?都往我身边凑作甚?”
“世道几次变迁,浊染治理的差不多了。
神仙不可能一直压着妖精,也不可能剿灭了所有邪祟。
我龙族觉着紫明上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。
想在你身上找到出路。”
“出路?我有什么出路?”
杨暮客茫然地看着星空。
“您一路行径道牒里写得清楚。
不把我们这些披鳞带角的家伙当成吃食,我等自然心甘情愿地追随。”
“呵。
你这话说得。
我可知道龙肝凤胆是美味珍馐。
诓我?我定然要好好尝尝。”
白猖捧着一块鲜活的肝脏,“紫明上人请享用。”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龙肝。”
杨暮客眨眨眼,“谁的?”
“我的。”
“你的?那你掏出来还不死了?”
“还死不掉。”
杨暮客看着那鲜活的肝脏,冷笑了一声,“贫道不吃人。
按回去吧。”
“我是龙。”
“化成了人,就是人。”
杨暮客这话像是飘在了云间,没人能接得住。
是人么?谁能定?天上的神仙认么?天宫认么?太一,天道,正法,这三门认么?上清门能说得算么?
白猖哈哈大笑,飞身而起,化作一条白龙,戏弄风云。
晴空响雷,哗啦啦一阵大雨落下。
杨暮客看着雨水,却一丝雨都没淋到他的头上。
杨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