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位高权重之人,怕要起了坏心思。
我等虽为五伏,距离上国最远。
但圣人最喜李王,爱与王上亲近。
李王若是前去称臣,我等这些李朝百官又要如何自处?届时,上国兴兵讨陈。
我李朝不善农耕,何以得来民生所需?正南……要看远呐!”
“讨陈?大人……这不可能吧,隔着一个妖国呢。”
“哼。
朱颜国正南妖精袭来,后果何如?”
嘶……孙员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寒牙。
偏院里,蔡鹮问在外头纳凉的杨暮客。
“道友不是忙着还愿,怎地插手此地闲事儿?”
杨暮客抬头看天,天边通红,煞气成云。
“蔡鹮,你说一个人。
早不醒宿慧,晚不醒宿慧。
偏偏这时候醒,是因何?”
“我又不是修士,我如何得知?”
俩人说话并没背着郑薇洹。
这妇人屋里听得清楚。
她身为皇朝妃子,敏感程度绝非一般。
否则也不会偷偷抱着儿子从乾朝大都逃离,让儿子前去修道。
她只想如何避世躲灾,根本不曾想过成与不成。
杨暮客伸手画出阵盘,让蔡鹮看得仔细。
“按理来说,我们应是顺着来时路返回。
甚至可以半路乘船走水路,又快又轻松。
但水云山方位变幻,贫道择一条最近之路。
便看到这盛夏火煞之景。
人间毒火,生妒,心浮气躁。
你看那南方……像不像一条恶犬?”
杨暮客指尖一点光喷出,好让蔡鹮这俗道也看得清楚些。
“木生火,大旱之兆。
您不是早在路上就瞧出来了吗?”
杨暮客笃定地说,“入伏天,必生妖邪。
贫道是在等着功德。”
郑薇洹漫步从屋里走出来,“奴还当道长是要匡扶人道呢。”
“郑大姐高看贫道了。
贫道能力有限。”
妇人捂嘴轻笑,“你这乘云驾雾的能人,这话说出来也不害臊。”
蔡鹮拉着郑薇洹坐下,问杨暮客,“道友还没说那孙小着为何会醒宿慧呢。”
小道士从袖子里掏出天地文书,念李修之名。
阴风吹过,城隍司将消息传来。
“李修。
县王,食邑三千。
享年六十。
其妻为大泽水妖,鲛人。
因妖诞子,干涉人道,为赤金山惠明子道人所擒。”
杨暮客读着上面的文字,心中感慨万千,俱是化为一句轻叹,“这事儿与我有些渊源……”
“您也醒宿慧了?”
杨暮客翻个白眼,“我见过那个鲛人。”
蔡鹮一听,便晓得是她入伙前的事情。
于是也不问,看到一旁皱眉思忖的郑薇洹上前问。
“郑姐姐在想什么?”
郑薇洹尴尬一笑,“什么煞气,什么旱灾,我听不出缘由。
但我明白,这边郡军政懈怠,咱们出入从容。
想来若有妖精化形入境,更要简单。
今